“可是……”
“有什可是?你难道就不怕后半夜突然又发烧?”
就这句,让陈孑然彻底走不动,“可没带换洗衣服……”
“就不能穿?怎,你嫌弃啊?”
顾茕说到这份上,陈孑然只好留下来。
可这责怪又和梁柔洁不同,话里话外竟是对陈孑然只关心他人不爱惜自己忧怀,陈孑然听不觉难堪,反而心眼儿都被蜜糊住似甜,傻呵呵地笑。
顾茕被她笑得没脾气,语气更软,起心思,又问她:“孑然,有没有什东西是你特别想吃?除蛋糕以外。”
陈孑然答不上来,只忽然想起放学时步步跨上单元楼台阶,偶尔能在夕阳余晖下闻到隔壁阿姨家里红烧肉香味儿,简直能把人五脏六腑里馋虫都给勾出来,每回都让陈孑然挪不动步,站在她家门外使劲吸鼻子、咽口水。
陈孑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脸说:“红烧肉。”
个女孩子家开口就说自己喜欢吃红烧肉,难免给人种太过粗鲁感觉,陈孑然说完自觉羞耻,时间却又想不到更贴切答案,只好局促地笑。
两人先后洗澡,起窝在沙发里看春晚,大红大紫舞台布景,挺俗,顾茕觉得没意思,陈孑然却看得津津有味,被电视里带着东北口音普通话逗得前仰后合,放松地笑倒在顾茕身上。
顾茕感觉肩膀沉,又听陈孑然在耳边咯咯笑声,原本没意思小品也变得有趣起来,瞳中笑意晕染,捞着陈孑然耳垂捏捏,陈孑然怕痒直躲,顾茕仿佛找到什有意思事,便呵起陈孑然痒。
两人起滚在沙发里,陈孑然笑着哀求顾茕别闹,扭着脖子躲来躲去,她身上穿是顾茕睡衣,顾茕比她高,肩膀也比她宽,睡觉又不爱穿太紧衣服,这睡衣领口宽松得很,蹭几下之后,衣领滑下去半,陈孑然单薄肩头露出来,顾茕看直眼,人也不动。
脖颈雪白,肩膀更白,常年昂首挺胸养成好习惯,于是连肩膀弧度也是利落漂亮,顾茕看红眼,
此时小区楼下不知是谁,违反规定偷偷地放烟花,正好有朵蹿上半空炸开,五光十色流彩照映在陈孑然腼腆羞涩笑容上,顾茕凝视着她,心都痴。
“站住!小区里严禁燃放烟花爆竹!”
楼下保安忽然声大喊,把顾茕从失神中惊醒过来,遮掩地笑笑,说:“好,记着,等学会怎做红烧肉,定给你做道最好吃!”
陈孑然只当她在哄自己,可还是甜在心里,笑得合不拢嘴。
原以为和往常样孤单冷清个年,因为顾茕通电话,竟变得这样欢快喜悦,收拾完餐桌,陈孑然本想跟顾茕告别回家去,顾茕拽着她不让走,急道:“你不是说你爸妈带着陈子莹回外婆家过年?你家里个人都没有,这时候回去做什?再说现在都快十点,你个人回去能放心?遇到危险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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