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佛罗里达州之后,约翰经常要连夜去加勒比地区导弹跟踪站,丽罗就得独自待着;天晚上,约翰催她去德国看看姐姐——因为他正在做项重大机密任务,又说很快就会去欧洲找她,然后可能起搬到巴基斯坦。他好像对这些事很激动、很高兴,她也样渴望离开这个只有孤独和绝望地方。
但丽罗在德国收到他信,说计划突然取消。他不会来欧洲找她,也不会搬去巴基斯坦;要她回佛罗里达。丽罗回到可可比奇,见到丈夫时,被他憔悴消沉吓跳,都没立马质问他巴基斯坦事。他眼睛下有浓重黑眼圈,胖不少,支接支地抽烟,酒也喝得厉害,几乎是呆滞,或是吸过毒以后状态。过几个月,丽罗也没有猜出他为何没去欧洲,为何没有搬到巴基斯坦。
从他透露点点儿信息和周围听来谣言推断,她知道丈夫是U-2间谍飞机工程师——1960年被苏联人炮火轰下来那架,飞行员加里·鲍尔斯被抓,披露美国进行间谍活动。抗议苏联人中,有人声称某些U-2飞机是在巴基斯坦基地生产。
虽然这件事占据几星期世界新闻头条,让艾森豪威尔总统和美军领导人大失颜面——也中止U-2计划——政治声浪最终还是平息;可丽罗丈夫整天郁郁不乐,有时还流露出对某些z.府、军队*员怨恨。丽罗只能猜到他大概卷入对U-2飞机通信设备或是操作能效方面长期争论,因为这飞机按计划要能飞到任何苏联地面武器都打不着高度。不管怎说,苏联人再次证明自己科技实力,而且她丈夫情绪低落,想必那些有秘密军衔美国间谍飞行员和民间合作者也不会好受。
约翰·威廉森照旧每天早上去洛克希德上班,可丽罗怀疑他能否克服沉闷、无聊情绪,当个称职仪器工程师。她有次提提心理医生可能有帮助,他冷冷地回绝。1961年艾伦·谢泼德成功完成亚轨道飞行、1962年约翰·格伦进入太空之后,[59]他也只是淡淡地高兴——这两件事让海岸边几千名目击者、卡纳维拉尔角几百名*员和技术人员激动不已,人们欢呼雀跃,尽情庆贺。庆祝着陆派对上,来许多工程师、政治家和宇航员,威廉森带妻子去,可点没有开心样子。他喝得很多,说话很少。他已经变,至少对丽罗而言,他已经变得不可接近,不复浪漫,不再是多年前那个冒着飓风,站在塔下,被雨水浇得透湿形象。她想到,他可能有别女人,卡纳维拉尔角附近就有几个漂亮,有在航空行政部工作,有在可可比奇商店里,有在餐馆和新建旅馆酒吧里。要是他没和其中至少个女人上床,也应该有些牵扯,因为在家里他几乎就没有性生活。
晚上他从办公室回来总是很迟,身上股酒味,他好像退缩到自己精神世界里,与周围世界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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