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是阴云密布,不过雨停。在停车场,威廉森提议坐他车,辆米色捷豹XKE,布拉洛马上同意。进到车里,布拉洛发现空调还只装半,威廉森解释说这车是刚买,而且他喜欢自己动手做所有机械活计。
威廉森开得很快,换挡突兀。布拉洛看到,合身西装下,他肱二头肌和小臂十分粗壮,皮肤红润、布满雀斑手强健有力,手指也很
他对妻子性冲动;既然他办公效率依旧很高,没什理由不让这种欢乐而复杂状态持续下去。
然而,1967年初冬个下雨周早上,布拉洛来到办公室,秘书对他说刚刚有个男人打两次电话,坚持要见他,名叫约翰·威廉森。布拉洛胃里阵痉挛,打个寒战。秘书显然不知道打电话人是芭芭拉丈夫,说那人没留下口信,只说会再打来。
布拉洛点点头,走进办公室,轻轻关上门。他慢慢陷进红色皮椅里,揉着额头,想要保持冷静。他面前桌子上摆着朱迪斯和孩子们照片,墙上挂着销售业绩奖状、纽约大学毕业证、块感谢他为好莱坞男生俱乐部做出贡献牌匾。他整个人生看上去很快就要失控,变得七零八落,他痛恨自己愚蠢,也怨恨芭芭拉引他误入歧途。他觉得,要是按自己真正直觉走,肯定不会走到这步,不过这时他也没什好做,只有等着面对。最坏情况就是生命受到,bao力威胁,或者闹上法庭,成为人尽皆知丑闻,损害朱迪斯和保险公司名誉。就算威廉森像芭芭拉说那样,占有欲不强,他也可能会要求经济补偿、敲诈他,要求个人贷款或是商务方便,或许还有更离谱、更不寻常要求。
布拉洛听到电话铃响,秘书按铃说威廉森先生来电话。布拉洛打起全副精神,说声“你好”。电话那头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特别轻柔,布拉洛几乎听不太清。
“是约翰·威廉森,芭芭拉丈夫。”他开口道,“不知能否和你吃个午饭?”
“当然,”布拉洛很快回答,“今天怎样?”虽然今天已经安排重要商业午宴,他还是决定推掉,以减少几天痛苦和担心。
“好,”威廉森说,“那12点半左右开车过来接你?”
布拉洛同意,威廉森道过谢,挂电话。
接下来上午,布拉洛翻翻管理提案,用手指拨弄着桌上文件,看着时钟。他给芭芭拉办公室打电话,没有人接,他又不想打到她家里,生怕是她丈夫接电话。
12点半到,布拉洛秘书按铃,说威廉森先生在接待室里等。他立马出办公室,伸出手向来客走去。这是个宽肩膀、大个子男人,穿着黑西装、白衬衫,打着领带;他三十四五岁,留着耀眼金发,狮子般相貌。这张脸上最惹人注目,是眼皮低垂、忧郁浅蓝色眼睛。威廉森勉强笑下,与他握手,接着用温和南方口音感谢布拉洛抽出时间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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