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罗思敌人,于是他任凭自己生在分歧与报复中度过。
离开路易斯堡以后,走在纽约街道上,他已然习惯时刻被穿便衣人跟踪,这些人很快就发现他在百老汇693号新办公室。这次在办公室里工作除他妻子和几个耽于空想雇员,还有他正在上学、十几岁儿子和女儿。对父亲在法律上碰钉子,他们很伤心,有时还被搞得很难堪,但两个孩子却都和父亲样支持言论自由。罗思女儿翻译他出狱后出版第本书——克劳德·蒂利耶小说《叔叔本杰明》,罗思儿子入伍之前也直在公司销售部门兼职。
为逃避邮政检查、保护出版物不受自己名声影响,罗思在公司信笺和邮寄书籍包裹上用各种各样假名。有些标签上写着书是由考文垂书屋出版,有些是箭头集团出版,还有阿瓦隆出版、野猪头出版、比尔迪莫出版公司,等等。罗思有时会把书放在纽约公交站或火车站储物柜里,钥匙交给某些特殊客户。这些书——作者都是亨利·米勒、弗兰克·哈里斯,还有维多利亚时期《秘密生活》无名作者之类,般都是从法国走私来贵重版本,尽管“二战”期间,专业走私商人都竞争不过美国军队外行。无数士兵从海外归来,背着装有非法书刊粗呢包,美国地下文学市场似乎快要饱和;不过在战后,好像是为彻底消灭某个未被打败敌人,z.府加强对色情文学管制,不光罗思书受影响,些现代作家所著、由著名出版社出版较为性感作品也受到影响。
战后被起诉知名作品有莉莲·史密斯《奇怪水果》,厄斯金·考德威尔《上帝小小田地》和埃德蒙·威尔逊《赫卡特县回忆录》。[28]纽约反堕落协会发起反对威尔逊作品运动,基层法院判决该小说为“*秽”,纽约州上诉法院维持原判,之后,埃德蒙·威尔逊出版商道布尔迪公司将官司打到最高法院。到这里,案子就陷入四对四僵局,因为菲利克斯·富兰特福克大法官是作者朋友,自行退出该案;于是纽约州对该书原判决有效。
费城1948年发起反色情扫荡中,警方没收书籍包括威廉·福克纳《圣殿》,詹姆斯·法雷尔《斯塔兹·朗尼根》三部曲[29];这些书本来还会在地下文学中埋没多年,要不是宾夕法尼亚州还有位法律观点惊人法官:柯蒂斯·博克。
博克法官谴责费城扫荡,认为刺激读者有犯罪行为书才能算*秽;但他认为很难断定书籍本身就有这大负面力量,因为读者还会受到书页之外因素影响。“个普通人在性欲很低时看*秽书籍,只会打呵欠,”博克法官写道,“他性欲高涨时,就算看《施工留置权法案》,也会感觉不样。可书里内容和性毫无关系。”
1948年,很少有法官赞同这种评判色情文学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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