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在家里练芭蕾时看着她,有时她在客厅扶着壁炉架,将条腿高高地抬向空中,他也会温柔地取笑。这场景让母亲老大不高兴,她本来就反对年轻丈夫在走廊里挂巴尔加女郎招贴画[7],对他如此关注自己12岁、含苞待放女儿,就更不痛快。天傍晚,母亲,bao躁任性脾气发作,说黛安娜美貌绝对赶不上自己,使她极为受伤。
母亲那年晚些时候又生下个儿子,黛安娜在家里处境迅速恶化;两年之后,又添个女婴。黛安娜正进入青春期,对于男孩子和约会越来越感兴趣,却必须每天放学回家去照顾弟弟妹妹。这种情形差不多持续到她高中毕业。之后她离开家和姨母住段时间,在威尔希尔大道上萨克斯百货商场做阵礼物包装员,赚钱来支付自己日常开销和舞蹈课。几个月后,为不再干扰姨母隐私——她当时正和在贝弗利山庄酒店办公室上班位有妇之夫交往,黛安娜搬到好莱坞影视俱乐部宿舍,这是给投身电影产业女人们住处,母亲曾经就住在这里。在那里黛安娜得到给旧金山家夜总会歌舞团跳舞面试机会,尽管这种机会对于有志成为芭蕾舞演员黛安娜来说不是那对路,但她觉得自己年龄可能已经太大(那年她18岁),加上缺乏训练,虽然在幻想中她跳得是如此完美,但可能辈子也无法精通这门精妙身体艺术,于是她参加并通过面试。当她问母亲是否应该接受这个职位时,母亲说:“别问,自己决定吧。”于是黛安娜去旧金山,不过她拿不准母亲这样说是让她独立呢,还是根本就对此无所谓。
黛安娜每周赚80美元,每晚跳三场,每周跳六个晚上,在歌舞团里她曾为索菲·塔克这样巨星伴过舞。她平常演出服挺保守,只露出腰腹部,但是当她到后台换衣服时平生第次接触到大家裸体,她可以比较自己与其他人身体。她条件相当出色。所以当歌舞团个朋友建议她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位艺术教授那儿做人体模特赚外快时(这位教授为次简单裸体摄影付20美金),她倒是点儿也不惊讶。
黛安娜怯生生地来到教授住处,不过他超然、正式举止让她很快放松下来。她脱掉自己衣服,赤裸着站在他面前。她看到他退后几步,听到按快门声音。她听到照相机次又次地按下,不用他指导,她便像芭蕾舞者般舞动起来,听着发自内心音乐声和照相机咔嚓声,她胳膊慢慢地抬起,转过身去,用脚尖旋转,她已经意识不到教授存在。她只能感受到自己身体,控制这身体如同演奏精巧乐器,借此她便能超越极限。尽管光着身子,她并不觉得赤裸。跳舞时候,她感到自己被内化,私密、孤独,深深地潜心于自己情感中。这些情感可能从她动作或表情流露出来,但她并不清楚,也不去想镜头后教授印象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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