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金色眼瞳依旧锁定着奴天骄,眼神里含义却不甚明晰。
这样模糊不定让奴天骄压力更加大,奴天骄几乎不敢抬头,可是,他依旧挺起胸膛。他沉沉说:“知道……父皇不喜……现在也终于明白父皇苦心。父皇大约是知道单维意来历,才阻止对他那虚妄想法,但是……”
“你有长进。”皇帝截口道,“但不多。”
奴天骄身体晃:“父皇?”
皇帝淡淡说:“你说,你要想要和他结婚,是吗?”
奴天骄心下沉:“是想错。”
奴天骄直以为棺椁里是唐唐。可现在他知道,唐唐尸体早失窃,棺材里根本不可能是唐唐。
但是,怎是奚之桐?
皇帝今天却好像心情不错,也富有耐心,愿意跟奴天骄多解释:“在这之前,棺椁直是空。”
奴天骄愣愣,又感到疑惑:“可是……为什……”
沈逾悚然,寒毛直竖,却脸不改色:“这说得通。”
奴天骄捏捏手掌,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去见父皇。”
中枢殿。
奴天骄入内时候,皇帝并不在宝座上。
皇帝在棺椁间。奴天骄很熟悉那里,他知道皇帝平常就喜欢在密闭棺椁旁缅怀先皇后。
阮阳震惊地看着沈逾。
沈逾朝他淡淡笑道:“不用客气。”
阮阳讶异不已:“你……你对……”
沈逾温和地说“您可是贵人,怎可能对你没有好感呢?”
阮阳:总觉得他说不是“贵人”,是“工具人”。
这话原本是奴天骄说,但被皇帝
皇帝耐心好像到此为止,笑容变得冷漠:“你今天来是为说这个吗?”
奴天骄明白这句话意味着皇帝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奴天骄压压下巴,沉静秒,才缓缓开口:“今天来是想恳求父皇准许……”
皇帝目光如清风般若有若无地扫过奴天骄脸。
奴天骄在皇帝目光下,顶着压力,说出自己请求:“准许和单维意结婚。”
这话说完后,切无声。
然而,今天棺椁开着,放着具俊美男尸——说是尸体,怕也不妥。这身体肌肤很有光泽,浑身透着生机,栩栩如生,根本没有死气。
奴天骄看到棺椁里人时,脸色骤变:“这……这是……奚之桐?”
皇帝淡淡笑,颔首道:“在观察他。”
奴天骄凌乱:“……以为……”
“你以为棺椁里是先皇后。”皇帝截口道。
奴天骄却坐在旁,沉默着言不发,紫色眼眸里仿佛酝酿着场风,bao。
沈逾察觉到奴天骄异常,便让人把阮阳先带下去。沈逾只对奴天骄说:“殿下,你怎?如果是因为无法对闻鹿产生好感话……”
“不是这个。”奴天骄抿抿嘴,看着沈逾,“在想别事情。”
沈逾问道:“您在想什?”
奴天骄略带几分茫然地看着沈逾:“你说,父皇是不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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