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愿意别人怕他,亦非常不喜欢别人违抗他。
然而,太傅这样“识时务”举动不知怎又惹高他怒火。他恨声冷笑:“好啊,好啊,单维意你说得不错,他确实对你不好。”
沈逾敏锐地觉察到这句话里隐藏着什讯息:大抵是单维意曾跟太子抱怨自己待他不好。这也是出轨者常用话术,没想到太子还真信。沈逾有点儿为太子感到难过,又有些许物伤其类。他和太子都不过是单维意玩弄对象罢。
只是比起太傅,太子似乎更难接受这个现实。
太傅没有回应太子,倒是单维意先开口:“太傅对不好?太子拿枪指着,就是对好?”
这四周因为太子突然下禁令而变成无人区,别说是来往车辆,就是道路监控都暂时关闭。
悬浮车停下,沈逾和单维意双双下车,近距离地看清楚太子此刻表情。
像是换个人那样,太子眼神充满凶戾。虽然说,太子直都怀着凶狠,bao戾个性,但这从来都被他自以为是教养包裹在贵气装扮之中。而今天,他不样。
他精致皮囊仿佛被刀割开,血肉淋漓地扒拉出那真实、肮脏内在。他把自己那颗炽热而丑陋心掏出来,放到单维意面前,供他观看。
太子用最凶狠眼神死死盯住站在沈逾身后单维意,仿佛那是他此生最大仇敌样。单维意却面无表情,好像在看件死物——这样平静更加激怒太子。太子举起毁灭性武器,直直指向单维意面门:“要杀你。”
太子,bao怒道:“你这样货色,也配对你好?”
单维意没有回应这句话,大约是不因为“这样货色”这种表达而生气。他仍然平静得过分:“那太子打算怎办?杀?”
太子冷道:“刚刚就说要杀你,你难道以为开玩笑?”
单维意扯扯嘴角,露出个机械笑容。
沈逾看眼单维意假笑,便开口说道:“单维意触怒太子,太子要杀他很容易。但也不至于用军备反物质发射枪,您这枪下来,整条太
他说这句话时候,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表情既痛苦又愤怒,仿佛他要说不是杀你,而是——你杀。
沈逾也察觉到太子异常——他按着单维意风衣下纸条行事,冒险把单维意带出皇宫。他做这件事时候能预计到太子肯定不会高兴,但却绝没想到太子反应居然这剧烈。这让沈逾判断,刚才在中枢殿里定还发生什。
即便沈逾不是个那聪明人,也能看出太子现在濒临疯狂崩溃边缘,就像是站在悬崖边上疯子,只要随便刺激就会跌入深渊。最可怕是,这个疯子打算抱住别人起坠崖。
无论如何,沈逾也不想当那个被抱着起死人。
他便往旁边稍微走开步,不再用自己身躯遮挡单维意。这样看来,是沈逾害怕太子,因此懦弱地退后,把单维意拱出来承受太子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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