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权
直在你手上。”
余笙对上季木清淡棕色
眸子，红唇微张，犹豫几分钟后，她说道：“谢谢季副总
余笙手放在额头上：“
怎
？”
季木清垂眸：“没什，你低血糖，走那久，太累所以就晕。”
余笙听到她话想到两人之前话题，刚刚还稍有血色脸颊有些发白，唇瓣嗫嚅，季木清从旁边倒杯水递给她：“喝吧。”
“谢谢。”
余笙接过后想坐起身体，但是刚醒没什力气。季木清双手从她腋下穿过，抱着她腰，余笙微怔，只手握着杯子，另只手想撑起身体，但是季木清举动太出乎她意料，她手滑，半个身体趴在季木清身上，杯子里水有些晃出来，溅在季木清背上，打湿她小西装。
说她懦弱也好，无能也罢。
好端端记忆突然硬是要塞个人进来，霸道分享她那些喜怒哀乐，余笙不知道怎去面对。
她个人沿着路牙边走很久，半个小时，个小时，两个小时，她仿佛不知疲倦，就这慢悠悠走着，季木清开车跟在她身边，在小道上，她开慢，后面车堵路，喇叭声此起彼伏，余笙没听到般神色恍惚，季木清心里也跟着空块。
直到商场附近，余笙才停下来，歪头看着商场门口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表情，或笑或怒，耳边声音忽远忽近，嘈杂声伴随嬉笑声从耳边掠过，越来越远。
季木清将车停在路牙边，跟在余笙身后，看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上前两步还没开口，就看到余笙往旁边倾斜身影。
记忆受损，如果是在平时，她定觉得非常可笑。
但是现在，她笑不出来。
她勉强镇定情绪，把那些在脑海里肆意窜流念头及时阻止，从副驾驶出去，这次季木清没再拉着她。
车旁男人用不解眼神看向季木清，季木清想几秒道：“艾伦，下次约。”
艾伦回个ok手势，返回诊所。
“季副总……”
“叫木清吧。”
见余笙看着自己，季木清淡笑：“不是递交辞呈吗？以后就不是新淮员工，也别叫副总。”
余笙愕然：“季副总，你同意辞职？”
季木清定定看着她，笑容里有几分苦涩：“余笙，你还不明白吗？”
眼前片黑暗。
世界安静。
余笙醒来时候天边已经擦黑，她睁着眼看向头顶白色墙壁，鼻尖下窜着消毒水味道，刚举起手就听到有人说道：“醒？”
她侧目看去，季木清坐在病床旁椅子上，眼梢泛红，声音略哑。
“感觉怎样？头还晕不晕？”
季木清喟叹声，发动引擎，跟在余笙身后。
她走很慢，侧脸看，表情和平常样，但是微白脸色，紧握手掌，宣告余笙和平时不样情绪。
她是真很乱。
特别乱。
她知道季木清没必要骗她，甚至打从心底，她是相信季木清说那些话，但她不敢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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