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又重复
遍，语气平平，不愠不恼。
“这不是抬嘛，怎
，两只脚起抬，是不想让
立足
意思？”
“……”
肖逸原本着急吃饭，不想和江扬起任何冲突，但是如果对方执意要找茬话——
肖逸抬手扯。
肖逸没说什，伸手要取。
下刻，指尖松开，纸张缓缓飘落。
肖逸没去接：“同学，什意思？”
江扬笑得不怀好意：“手滑。”
战火未至，硝烟四起。
整个过程中，肖逸直在用余光看他，手中笔漫不经心地刷着题，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安排好其他九名新同学座位后，秦冰拿出摞表格：“大家上午找时间填下这个信息调查表，人份，多没有，不能涂抹，写错就自己去复印社印，午休之前班长收下，送到办公室。”
“好。”-
下课铃响起，午休时间到。
“交完表再走，”肖逸起身，“同桌两人合在起，放在过道桌角。”
站在讲台上，从后面打量着江扬。
江扬头发不短，起码比学校规定要长些，发丝蓬松，还有点软，给人种很舒服感觉，右耳戴个黑色耳钉，很配他气质——虽然学校明令规定不能戴耳钉。
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错，就是有点懒散，说话不太正经，所以显得痞气些，不过比想象中好得多。
分班表刚出来时候，秦冰和同事讨论过江扬，同事例举江扬那几个最广为流传事迹，还特意强调他曾经打过老师，让秦冰小心点。
秦冰还记得自己当时说话——“他是学生，不能怕他。”
信息调查表中间大洞，是江扬鞋底轮廓。
肖逸起身，三两下把调查表揉成纸团，随即手臂抬，纸团离开手掌，呈抛物线划过，精准地落入
肖逸蹲下身来，指尖触及沾染尘土纸张，正准备拾起，只崭新AJ毫不犹豫地踩在上面。
肖逸轻轻扯扯，纸张纹丝不动。
“抬脚。”
江扬把左脚抬起来，右脚却依然稳稳地踩在调查表上面。
“抬脚。”
脚步轻盈，动作利落，同学积极配合，很快就收到最后排。
“交表。”肖逸淡淡开口。
身前是摆放歪斜书桌，书桌上展开着数学书。
但上节课是物理课。
“这儿呢，”江扬双指夹起信息表，语气轻佻，眉宇间满含挑衅，“自己来拿？”
她必须要认真负责，不管这个学生是好是坏。
秦冰回过神来，清清嗓子：“坐在那边吧，第四排靠墙位置。”
“谢谢老师，不过不用那靠前，好好座位都浪费，”江扬径直地向教室后面走去，“反正上课都是睡觉，坐最后排就行。”
秦冰：“……”
抵达最后排空座位后，江扬摘下单肩包甩到里面凳子上，用校服袖子随意擦擦桌面，从包里掏出数学书展开，随便翻到页铺在桌面，身体伏上去，用校服罩住头，最后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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