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桧所不能及。这封书信最后落到粘罕手中。信开头先是礼貌性地感谢金军统帅仁慈大度,并为没有早点写这封信感到抱歉。接着,徽宗谈到伟大君主职责是使国家人民安居乐业。不过,他核心论点是担忧中国与北方邻国关系。在汉唐时期,双方相互合作,并努力克制着不把对方推上绝路,例如唐太宗向西直攻下高昌后,与突厥合作防御北方边界,因此突厥在唐朝灭亡后继续战斗,要为唐朝雪耻。少数民族占据优势例子是汉朝匈奴首领冒顿单于。有次,他将汉高祖围困起来,汉军粮草断绝七天,但考虑到百姓长久利益,冒顿单于并未俘获汉高祖,而是将他释放,使汉室香火得以延续,与此同时,匈奴每年都能获得汉朝进献岁币和绢。后来,在匈奴发生内乱时,汉朝派兵救出匈奴皇室。徽宗说,以上两例,统治者都是通过帮助对方而保护自己利益,他们先例值得效仿。而个反例是10世纪契丹统治者耶律德光,为惩罚石氏家族失约而举兵进攻开封,但最后也没有守住这片疆域。[44]然后,徽宗又对近期发生些事件进行解读:
先皇帝初理兵于辽东,不避浮海之勤,而请命于下吏。蒙先皇帝约为兄弟,许以燕云。适云中妄人(张觉)啸聚不逞,某之将臣巽懦,怀首鼠之两端。某以过听,惑于谬悠之说,得罪于大国之初,深自克责,去大号,传位嗣子。自知甚明,不敢怨尤。近闻嗣子之中,有为彼人之所推戴者。非嗣子之贤,盖祖宗德泽在人,至厚至深,未易忘也。
不审左右欲法唐太宗、冒顿单于,受兴灭继绝之名,享岁币玉帛之好,保国活民,为万世法耶?抑欲效耶律德光,使生灵涂炭,而终为他人所有耶?若欲如此,则非某所知;若不欲如此,当遣介之使,奉咫尺之书,谕嗣子以大计,使子子孙孙永奉职贡,岂不为万世之利哉![45]
徽宗在信结尾还引用战国时期个历史故事,说明统治者倾听身边人意见重要性。粘罕见到这封信,但显然没有交给金太宗。
在中京停留不足年,徽宗、钦宗与随行人员再次被押往更北边地方,这次是去离今哈尔滨不远上京,那里是女真人座主要京城。他们于1128年八月二十日到达上京,几天后,被作为贡品带到金太祖神庙举行祭祀仪式上。他们进入祭祀现场时,看到五面白旗,上面分别写着“俘宋二帝”、“俘叛赵构母、妻”等字,表明他们这些人各自身份。
根据罗文(WinstonLo)观点,前述仪式依据并不是女真人传统,而是由金朝汉人专家拼凑出来产物,目是重现中国古代受降场面。[46]有部史料描述如下:
黎明,虏兵数千汹汹入逼至庙,肉袒于庙门外。二帝、二后但去袍服,余均袒裼,披羊裘及腰,系毡条于手。二帝引入幔殿,行牵羊礼。殿上设紫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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