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北狩（1127—1135）（8 / 20）

前往昊天寺与钦宗、徽宗及皇后、皇太后聚会。根据赵子砥记载，皇子们列队站在东边，驸马们列队站在西边。徽宗坐在左侧，钦宗坐右侧，皇太子面向西坐在钦宗南边。这次聚会从早上直持续到中午，其间饮酒五巡。几天后，当郑皇后生病时，设也马又带着皇子们来到延寿寺向她请安。设也马还让皇太子、皇子赵梃和另外位皇子搬到延寿寺住，但这样来钦宗就更孤单。［40］

高宗现在所率宋军作战能力比金军预期强，因此女真人决定让徽宗和钦宗离开已经停留四个月燕京，迁往更北边地区。九月十三日，他们从燕京东门出发，当此时，南人（不久前从开封迁过来宋人）和曾经在辽国统治下燕京人均跪在路边，为他们送行。据说，当地居民在此后几天联合罢市，以示抗议。［41］

异域

本质上，燕京直是座汉人聚居城市。自从徽宗在1127年十月十八日到达金中京之后，他就进入自古以来直由游牧民族占据草原地区（参见图2.1和图17.1）。在中京，徽宗和钦宗分别住在相国寺不同区域。当地物资匮乏，不得不每两月从燕京运来批食物，供给共千多人宋朝皇室及随行人员，但这些食物永远是不够。这年春天，徽宗嫔妃两个月内共生下两个儿子和个女儿，但都相继夭折，也许是被杀死。这几名婴儿有可能是被强*后生下来，因为推算出来受孕时间应当是在北行途中，而有史料则明确表示，这几名婴儿并非徽宗亲骨肉。［42］

据蔡鞗记载，徽宗在被囚期间有时非常沮丧，无心寝食，但书籍既能让徽宗消磨时间，又能从理智和情感上帮助他应对自己处境变化。蔡鞗说，徽宗尤其喜欢读史书，还经常抱怨自从北行以来就很难找到书籍阅读。有次，他听说有人在卖书，就用自己衣服换些。有位皇子得到本《春秋》，徽宗在位时很不喜欢这本书，认为它在政治上是很危险，因为里面有太多弑君、弑父故事。但蔡鞗强烈建议徽宗读读。过些日子，蔡鞗再次见到徽宗，此时徽宗说，他非常后悔现在才读这本书，因为他现在对孔子有更深刻理解。从那之后，徽宗经常翻阅《春秋》，希望从中悟出些国家兴衰和君臣行为道理，甚至精选部分内容编纂成书。在次为钦宗庆祝生日宴会上，徽宗为钦宗写首诗，诗中用很多《春秋》里典故。还有次，徽宗听说有人出售本王安石日志，便立刻买下。［43］

读这多历史之后，徽宗有次对蔡鞗说，他认为像自己这样命运发生如此大逆转君王，史无先例。但通过阅读历史，他也产生由高宗来复兴宋朝线希望，因此开始考虑通过某种途径来推动这件事。他起草份奏疏给女真皇帝，想让蔡鞗和秦桧帮他润色下。蔡鞗回复说，徽宗高妙文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