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崩（1126—1127）（4 / 20）

这场战争。1126年正月，女真人第次入侵时，要求宋朝送去名皇子作为人质，确保和谈顺利进行，当时他自告奋勇前往金营，后来在斡离不大帐中待十多天。十月，金军再次向南进攻，康王被派去与斡离不谈判。但在半路上，当地些反对和谈人设置路障，杀死与他同赴金宋使。在此期间，金军已渡过黄河，康王无法再返回开封。在钦宗授权下，他开始与当地驻军以及大将宗泽同在敌军后方组织支抗金军队，打击盗匪，并相机援救开封。［18］

闰十月二十八日，众亲王和朝廷重臣到金军大营请求议和。开封城中贴出黄榜，要求耆年和百姓前往金营，并献上金帛酒肉犒劳金兵。人们纷纷响应，很快，满城大街上都是人。人们手里举着写有名字、区域和所献礼物旗帜，感谢金兵活命之恩。但这时开封城却陷入混乱，当时市场上已开始公然出售人肉。宋军军饷已耗尽，士兵们逃离军营，在城中肆意劫掠。为控制局势，朝廷下令允许擒到贼匪后可将其处死，这就导致更多人死亡。第二天，城中年轻人自发组织巡逻，才使劫掠事件得到控制。［19］

闰十月三十日，钦宗亲赴斡离不大营，陪同还有他两位叔叔（徽宗弟弟赵俣和赵偲）、宗室、大臣等四百人。据《金史》记录，所有人都“称臣”。当日，斡离不和粘罕都未与钦宗见面。第二天，他们派信使前往，要求钦宗递交份正式降书。孙觌立即起草份，随后被迫多次修改，最后金才同意接受。修改内容包括，不允许宋以两位皇帝相称——即位是大金皇帝，位是大宋皇帝——而只能有大金国位皇帝。钦宗最终见到斡离不和粘罕时，要求金军统帅撤军，并主动提出世代向金进贡宝物和皇家藏库金帛。粘罕反驳说：“城既陷，人物，皆吾所有。”［20］

在开封城，人们聚集在南薰门（新城正南门）等待钦宗返回。后来，面黄旗出现，那是钦宗派来信使。信使告诉众人，尽管宋朝进献金额尚未确定，但钦宗已经与金达成和平协议，将在第二天返回开封城。第二天，人们又聚集在南薰门，在雪中等待大半天。下午，人们终于远远地看到钦宗马车上黄顶盖，时欢呼喧腾，奔走相告。［21］

钦宗回到开封后第二天，金派使臣提出基本要求：绢和缎各千万匹、金锭五百万条（每条为五十两）、银锭千万条。［22］这是个难以想象巨额数字，其中金银分别是女真人在年初第次入侵宋朝时索要数额五十倍和十倍。而且，宋朝z.府至今未能筹齐那次金所要求赔款，也没有时间补充官库。此外，金还给康王赵构送去封信，要求他返回开封，但钦宗派人给康王送去密信，再次强调要他组织支军队。［23］

金军进入开封，打开宋朝府库后，发现府库里绢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