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朝廷之间紧张关系也有所好转。三月十五日,徽宗派人给钦宗送去封信,说钦宗最近派去信使宋焕帮助两宫澄清事实并缓和关系。为消除钦宗朝中众多大臣疑虑,陈公辅再次上表,表示他对有谣言说徽宗被*臣所控制怀疑。为让钦宗放心,不会作为个不孝篡权者被载入史册,陈公辅认为把钦宗和徽宗关系与唐朝时肃宗、睿宗相比是毫无根据——这也从侧面说明肯定有人用这个比喻——钦宗在太上皇再三命令下才接管国玺,这与肃宗趁其父皇在别处时自行登基完全不同,“虽千万年不复有疑矣”。[53]陈公辅还试图说服钦宗,不要担心徽宗会怪罪他将手下很多重要大臣贬官和处决。“皆以宗庙社稷为念,合天下公议,所以奉承上皇诏旨。”他还说,徽宗非常仁慈,而且父子关系是人本性:“上皇于陛下亲邪,于群臣亲邪?臣谓上皇之亲,无亲于陛下也。”但他担心,钦宗未能选择适合信使将自己信息传递给徽宗,因此希望另派人去。“万上皇圣意少有所疑,即当恳切备述陛下笃孝之诚,以开具去年诏书与今日奉行之意,实无少异。”
陈公辅强烈建议,等徽宗返回京城时,要举行个盛大欢迎仪式:
然后迎奉之礼,备加隆甚,陛下銮舆,亲出近郊,后妃嫔御,亲王贵戚,下至百官公卿、士庶耆老,皆当往迎,俾圣意悟前日之去匆遽如彼,今日之归尊荣如此,自非陛下堪任讬付之重,使寇难稍平,京师乂安,政事修举,人心欢快,能如是乎!
如果这些礼仪还是不足以说服徽宗,那旦等徽宗回到京城,钦宗还可以控制让哪些人与太上皇说话。“仍乞于人臣中选端正之士,有德行学问全忠孝大节者,朝赞上皇,日侍燕间,开导圣心。穷天人性命之真,脱然不复以天下事累己。”[54]
还有个人在担心两宫之间矛盾会加剧风险,那就是李纲。有次朝见钦宗时,李纲反对派聂山率军捉拿跟随徽宗南巡童贯、蔡攸和高俅等人。他还举出唐肃宗和唐玄宗例子,提醒钦宗说,唐肃宗没有追究唐玄宗旧臣,因为肃宗担心是玄宗会如何看待这件事。[55]这个对比很恰当,因为当时唐朝人很快就将安禄山叛乱责任推到位高权重前宰相李林甫身上,这正如宋朝人将女真入侵责任推在蔡京与童贯身上样。钦宗问有什替代办法,李纲进谏说,首先贬谪徽宗重臣,逐渐削减他们权力,并让他们从徽宗身边离开。
钦宗也许认为李纲正是陈公辅建议适合信使,便派他向嫡母郑皇后和父皇徽宗传递口信。李纲首先去拜见皇后。郑皇后所居之地没有徽宗那样靠南,她同意返回开封。开封当时气氛比较敏感,有传言说,钦宗希望郑皇后回来是想和她共同执政。三月十日,名*员上表反对谣传中计划,主要理由是,让女人执掌大权在历史上常常会产生问题。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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