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落是次不可错失良机。当代学者张天佑认为,在这种环境下,联金攻辽“非徽宗之愚妄自大,不过是在继续执行长期国策而已”。不久之后,蔡京在1120年六月致仕,大概徽宗也对他抵制建立新盟友关系感到厌倦。[42]
随后几年中,童贯和王黼在评估军事情报和建议行动计划方面发挥主要作用,但二人也并未直结为同盟。为使自己处于有利地位,可以控制行动计划,王黼设立边防司,掌控这机构,他就能够在指挥收复燕云十六州战役上与童贯抗衡。[43]
遣使谈判
宋朝第次派出使节由武将马政(见表13.1)率领,于1118年四月从开封出发,九月在辽东登岸,最后在1119年正月回到开封。这次出使共历时八个月。[44]
宋朝使者在返回时也带来阿骨打使节,因此,徽宗应当不仅听宋使复命,而且听到金国使者陈述。宋使还向徽宗报告他们冒险经历。船在辽东登陆时,有伙人抢走他们货物,还把他们绑起来。这伙人决定带他们去见阿骨打,他们经过千五百多公里和十几个州,差不多三个星期后才见到女真族些重要首领,其中包括阿骨打和他侄子粘罕。[45]阿骨打对他们会谈非常满意,决定派使者(包括两名女真人和渤海汉人李善庆,后者是位文人)与宋使同前往开封。金使带去份正式提议,说如果双方联合抗辽,宋、金可以将各自夺取领土据为己有。金使还带些特产作为礼物,其中包括珍珠、黄金、貂皮、人参和松子。[46]徽宗让金国使者直接与蔡京和童贯讨论,并留他们在京城逗留十多天。此后宋金两国又进行多次类似外交往来,最后促成所谓“海上之盟”,即宋朝使臣从山东乘船渡海建立盟约。[47]当宋、金两国使者频繁往来时,辽国使者也没有闲着。事实上,仅在1118年,辽国就向金国派出六次使团。随着金逐渐加强对辽国东部地区控制,出使金国辽使也愈发频繁,,bao露出他们绝望心情。阿骨打没有接受辽任何建议,而是提出自己条件:将辽国五州中三个州割让给金,把皇室或贵族家庭成员送到金国作为人质,此外,金国在两国外交关系中处于尊位,辽要向金进献岁贡。辽国当然拒绝接受这些条件,因为这就相当于投降金国。[48]
表13.1宋金主要使节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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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派去回复金国使团刚开始进展很不顺利。首先,使团还未出发,使臣就在山东去世。在耽搁段时间后,使团在没有使臣情况下还是出发。他们拜见阿骨打时,阿骨打对文书中使用语言很不满意,因为它是以诏书形式,称阿骨打为徽宗臣子。其实宋使在这样做之前征询过阿骨打使臣意见,他们暗示没关系。显然,阿骨打已经找些外交关系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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