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承仁圣,在上受天宝命,阐扬至道,可谓至矣。近又建宝箓之宫于都城,设传度之坛于禁近。拯济符药,保安黎元。受厚惠者,日有千人;向真风者,十逾八九。裒访仙经,补完遗阙。周于海寓,无不毕集。继用校秘藏,将以刊镂,传诸无穷,俾天下洽于淳古,人民敦于性命,可谓道炁纯全之运,太平万世之时也。
——1116年元妙宗作《太上助国救民总真秘要》序
从登上皇位开始,徽宗就是位虔诚道教徒。他诵读正统道经,参加道教仪式,与道士交往,并出资兴建道教宫观。随着时间发展,他对道教参与也越来越深入和广泛。到1113年,他开始对道教先知(seers)产生兴趣,如王老志和王仔昔。在这年及随后年中,徽宗宣称在郊天祀地之后都看到天神。此外,他还开始大量搜集道教经文,准备编纂部新道藏。1116年,徽宗已经遇到道士林灵素,对有关天界至高领域神霄讲道反应积极。林灵素说服徽宗,使他确信最高神灵希望自己代表他们来采取行动。随后几年中,徽宗接连颁布诏令,旨在提高道教地位,并使道教与朝廷关系更加紧密。很多项目都需要大量资金支持,徽宗在这方面从不吝啬。
对于皇帝与道教之间关系,人们可能会提出各种问题。有些问题关乎皇帝动机,答案不,可能从个人渴望长生到希望在世间建立个道教乌托邦,还有些问题与跟皇帝合作道士有关:皇帝是对某人言听计从,还是有几个人在竞相对皇帝施加影响?道士追求目标与他们皇室庇护人是否有所不同?如果是话,他们目标是当时大多数道士都会支持共同目标,抑或只是为谋求个人利益和权力?皇帝与道教顾问之间权力均衡情况如何?道士能否操纵他们皇室庇护人?他们地位是否非常不稳定,因为皇帝随时都可以将兴趣转向其竞争对手?他们主要对手是其他道教派别,还是些不认同道教目标人,例如宰相或朝廷宠臣?
对于这类问题,历史学家通常无法作出明确回答。在与徽宗同时代作者中,有人认为林灵素占据优势,而且很善于操纵徽宗,其他人则认为徽宗决定追求道教目标自有理由,例如希望带领臣民获得道教救赎。内廷政治也起到定作用,林灵素后来确失去徽宗宠信,但们无从得知当时具体情况:是因为林灵素法术没有灵验,是遭到其他宠臣诽谤,还是蔡京请求徽宗不要疏远佛教,抑或朝中大臣提出费用问题?也许徽宗自己都无法厘清这些需要他做决定因素。
先知、梦境和幻觉
徽宗似乎从未怀疑某些人具有超乎常人能力。正如有人在音乐或绘画方面能力出众样,也有部分人具有预测未来或与死者沟通神秘力量。
徽宗在位第二个十年中,他尤其尊崇两位姓王道教先知。王老志是位禁欲修行者,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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