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与宰臣共治（6 / 22）

107年支持蔡京重回朝廷，但到1109年，他也开始写文章斥责蔡京。［21］

只有两位宰辅没有与蔡京发生冲突，位是吴居厚，另位是徽宗登基前老师何执中。何执中担任宰辅十多年（有几年他官职比蔡京还高），其间直没有与蔡京发生冲突。当蔡京在1109年至1112年第二次罢相期间，吴居厚与何执中保留蔡京颁布大部分政策和任命官职，1111年还精心策划贬斥张商英。另位长期支持蔡京大臣是郑居中，但到1118年，有些人察觉到他和蔡京之间也出现矛盾。［22］

为什大家都这强烈地反对蔡京呢？首先，要知道大臣之间敌对关系是八卦传闻中最受欢迎话题，因此在现存史料中有很多记载，这也许会使们对历史事实理解产生偏差。然而，毕竟这些史料中经常会提到“蔡京派系”，因此肯定也会有些人与他合作。单是被徽宗这宠爱这件事，就无疑会使很多人对他提出质疑。同时，他个性也显然起到定推动作用。［23］从批评蔡京很多模糊措辞中可以推断，很多人认为他过于以自为中心，对别人想法、兴趣和感觉漠不关心。他这个人看起来确性情冷酷，1102年在与曾布朝争中胜出后，他不仅将曾布列入元祐党人名单，还要确保曾布再被贬斥和调任，被迫处于动荡不安境地，尽管曾布当时已经六十七岁，生命只剩下最后五年。更过分是，蔡京对曾布儿子们也不放过，弹劾他们行为腐败，进行严刑审问。［24］

如上文所述，吴居厚墓志铭中提到，徽宗曾想看他在宫廷之外写些诗。徽宗对另外几位富有才气宰辅也很有兴趣，但他们均无法企及蔡京。徽宗与蔡京之间默契也许部分源于他们在诗歌、绘画和书法上合作。据说在徽宗登基之前就已经很仰慕蔡京诗歌和书法，在1119年，徽宗还能记起蔡京二十年前写过首诗。徽宗命人将蔡京书法与他自己书法起刻在多块石碑上。他还时常让蔡京在他画上题字，这种合作形式在北宋后期是种新艺术实践。现存绘画中体现徽宗与蔡京这种合作有：《文会图》（彩图三）、《听琴图》（彩图十三）、《雪江归棹图》（图8.3）和《白鹰图》。［25］

徽宗对蔡京书法赞赏随着时间发展越来越强烈。在徽宗编纂书谱中，蔡京书法被描述为将规矩和自由结合为体：“其字严而不拘，逸而不外规矩。”蔡京大字书法作品中包括他为官府题写“不可胜计”匾额。［26］在第十章提到1119年宴会上，徽宗向宾客们展示他收藏蔡京书法作品地方。蔡京在记录中写道：“因指阁内：‘此藏卿表章字札无遗者。’命开柜，柜有朱隔，隔内置小匣，匝内覆以缯绮，得臣所书撰《淑妃刘氏制》。臣进曰：‘札恶文鄙，不谓袭藏如此。’”［27］

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