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1053—1093)在150卷《礼书》中提供份更加复杂图纸,上面不仅有五个房间,还有太庙、侧房、窗户和门。图中九间房以九宫格形式排列(图9.3)。[57]
图9.2聂崇义《三礼图集注》中提供五间房明堂和九间房明堂平面图(《三礼图集注》4.2a,24a)
图9.3陈祥道《礼书》中提供明堂平面图(《礼书》89.1b)
或许正是因为很难决定明堂面貌究竟是什样子,真正建造明堂才不多。史料中记载最完整明堂有两座:座是1世纪时王莽在宣告建立新朝之前几年修建,另座是7世纪末武则天宣布自立为帝之后修建,这两件事都堪称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篡权,明堂和它们联系未免使人产生些犹疑。[58]上述两座明堂都规模宏大。王莽明堂已经被考古学家挖掘出来,它是正方形,每边长约四十二米,面向正南。建筑共有三层,最顶层是个圆形房间,中间层看起来有九个房间,底层可能有十二个房间。武则天明堂规模更大,每边长三百尺,高二百九十四尺。最下层象征着四个季节,每个建筑分别朝向个方向,并以与五行相对应颜色进行装饰。中间被分为十二个区域。顶层是圆形,屋顶以木为瓦,然后刷上漆。顶部还立起只高十尺镀金铁凤凰,但在大风将铁凤凰毁坏后,替换为群龙捧着个巨大“火球”。武则天修建明堂在玄宗时期还继续使用,《大唐开元礼》中详细列出明堂行使礼仪。它规定,除祭拜皇室祖先外,还要祭祀郊祭中供奉所有神灵。[59]
徽宗之前宋朝皇帝都没有修建过明堂,但仁宗和英宗都在大庆殿中划出五个房间,用来行使明堂礼仪。仁宗朝有些*员认为,明堂礼仪只应用来祭祀天上最高级神灵(即昊天上帝),以及当朝皇帝父亲。但仁宗希望明堂祭礼与郊祭样全面,祭祀神灵包括天、地、日、月、河、海诸神,以及五帝。同时,他还希望在此前三位宋朝皇帝也在明堂享受祭礼。[60]刘子健认为,作为个希望实施集权君主,仁宗这种立场倒也可以理解,因为他希望在同个屋檐下控制所有神灵。[61]尽管神宗在集权方面并不比仁宗逊色,但他还是强烈主张将明堂祭礼限制于祭天和祭祀自己父亲,后来徽宗出于孝道也遵循这做法。
向徽宗提出修建明堂是蔡京。1105年,他建议徽宗考虑姚舜仁计划,这位*员已经花二十年时间来思考修建明堂事情。徽宗反应很积极,他告诉蔡京,神宗直想修建明堂,还提到宫中应该能找到当时绘制份图纸,不过很多细节问题仍然没有解决。蔡京回复说,姚舜仁已经绘制两份方案图纸,个方案中所有房间都是朝南,另个方案中四个房间分别朝向不同方向,皇帝可以在不同季节去不同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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