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新法（1102—1108）（9 / 29）

王岩叟在景灵西宫哲宗殿内画像。五月，包括陈瓘和邹浩在内十二名最近为徽宗效力大臣被革职发配到偏远州县，并置于行政监督之下。［44］

历史文献中极少看到大臣反对这些措施记载，但当时定会有反对声音。根据章甫（1045—1106）墓志，尽管很多有识之士都保持沉默，但章甫在次上朝时向徽宗提出反对意见。他对徽宗说，在皇上统治初期，很多被贬*员获准迁往比较近地区，因此人们在路上见面时后相互祝贺，但现在又恢复政治清洗，还要殃及那些人子孙，这完全背离原先政策。徽宗没有斥责章甫，但也没有接受他建议。［45］

而公开支持这些惩罚措施人却很容易见到。1103年九月二十五日，位*员抱怨说，这份不得任命官职名单没有广为人知，他建议在所有路与州立碑刊记这份名单。他请求得到批准，名单又经过修订，总数降为98人，因为原来名单上人有将近半都过世。［46］不过，没有证据表明石碑是根据这项诏令立，也许是因为地方*员还没有来得及采取行动，就又有份新名单公布。1104年正月初六，徽宗以前老师何执中建议，那些被列为邪等人应当逐出京城，暗指之前诏令并没有得到有效执行。次月，二月初六，对章惇和王珪处置方式与其他保守派样，因为大臣们认为他们二人也是党人。［47］

六月初三，徽宗颁布最后也是最著名份黑名单，下诏将309名前任*员列为“元祐*党”。这份名单包括六个级别（参见表4.2）。曾任宰臣文官中以早已去世司马光和文彦博为首，最后几位是曾担任徽宗宰辅几名*员，其中最著名是韩忠彦和曾布，此外还有李清臣、范纯礼、安焘、陆佃、黄履、张商英和蒋之奇。下个级别是曾任待制以上*员，包括以苏轼为首很多已故*员，最后几位也是不久前还在徽宗朝中任职*员。接下来个级别是“余官”，以那些与苏轼关系很好人为首，如秦观、黄庭坚、晁补之和张耒，还有很多人名现在已经辨认不出来。再往下是武官，包括两名皇帝宗亲。然后是29个宦官名单，可能都是伺候过高太后内臣。最后个级别是被列为“为臣不忠”两名*员，王珪

（曾任神宗宰臣，早已去世）和章惇。［48］

表4.21104年颁布黑名单中在世和已故*员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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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卷二十，第714–717页；《元祐党人传》卷十，叶9b–25b；《金石萃编》卷百四十四，叶13a–32a。最后列“在1102年黑名单上人数”指1104年名单中那些同样出现在1102年名单上人，这些人加起来不是117人（1102年名单总人数），因为有些被列入上份名单中人没有出现在后份名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