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有好几次都解锁手机来看,等车子开回酒店地下停车场,终于接到纪乾来电,那人问他吃没吃晚饭,要不要帮他买点吃
他嘴里含着块咸柠檬薄荷糖,含糊地应声后,拿起床头柜上皮筋回洗手间绑头发,收拾完毕便跟着季明伦去家很好吃西餐厅。
到时候还早,餐厅里客人不多,苏砚整天没好好吃过东西,于是找个角落靠窗位置,点满桌食物开始狼吞虎咽。季明伦吃点就放下叉子,拿着气泡水边喝边看他吃相,笑道:“纪乾要是看到你吃东西这个样子,还会喜欢你?”
苏砚眼皮都不抬下,把块红姜肉片放进嘴里,咽下去才说:“他知道很会吃,再说让你剧烈运动以后再饿天你也不会优雅地吃饭。”
手里玻璃杯晃晃,季明伦差点把口气泡水喷出来,他妥协道:“知道你爽,你纪哥哥肯跟你做剧烈运动,怎样,想好怎感谢这个’哥哥‘没?”
苏砚用嘴努努桌面菜:“这顿请。”
。季明伦在前面转个弯,说道:“看来他是真挺在乎你,觉得吧,刚才要是在他面前,说不定他就不客气。”
苏砚没吭声,他转头望着窗外,蔚蓝天空因为车膜关系渡上层灰色,他盯着最大那朵云,想起昨天纪乾手捧云朵蛋糕。
其实从曹汐去世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
并非是章子阿姨或者苏与纯忘记,而是他不愿,他甚至开始厌恶自己出生日子。
所以整整八年时间里,他没有见过插着蜡烛,属于他生日蛋糕。
这回季明伦没能忍住,真把口气泡水漏在全新潮牌T恤上。
饭后为赔他件衣服,苏砚和他逛下商场,路过家专卖衬衫门店,苏砚停住脚步,目光盯在橱窗里模特身上。
在乌镇那晚,他用可乐弄脏纪乾衬衫,后来第次去看房子,纪乾把后座衬衫拿给他穿,现在那件衬衫还在他那,而他也直没机会买新赔给纪乾。
叫住季明伦,他进去挑两件模样白衬衫,件是他尺寸,另件是他量过纪乾那件衬衫尺寸。挑完后他感觉到那里有点刺痛,总算想起回来以后忘记上药。
上次在乌镇因为没有上药又走太久,他狠狠遭回罪。这下就不敢再走,在这家店里随便挑件黑衬衫送给季明伦便回去。
直到昨晚。
虽然入职时他跟人事经理提过真正生日是哪天,但他并不觉得纪乾能记得。因而昨晚,纪乾捧着蛋糕进来,还给他唱生日歌样子几乎凿在记忆深处。
那刻,什心思都被他抛却在脑后,满心里只剩个念头。
——以后每年生日,纪乾可不可以都陪着他过。
回到酒店泡个热水澡,苏砚总算是缓过来。季明伦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等他穿好衣服出来便看看手腕上运动表:“四点,准备下去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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