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心烦靠抽烟就能缓解情绪，这几天他
烟瘾比平时更大，关键是抽完也不能放松。
现在状态太折磨人
，他在没有意识到问题之前就把苏砚留在身边，无论是工作还是住处，如今又不能因为苏砚
时想歪真把人赶走。
重重地吸口烟，纪乾含片刻，正想喷出来就被忽然响起鸣笛声呛下。
也不
“打过退烧针，已经没那
昏。”苏砚把手伸到后面摸下打针位置，“
想看看你选墙纸会不会搭挑那些家具，就带去看看吧？”
坐进车里，纪乾还在懊恼刚才瞬间心软。
苏砚发着烧，走没几步路就喘气，不过看他那期待样子，纪乾又说不出泼冷水话，只好往小区开去。
路上苏砚把口罩戴上，直看着窗外，纪乾不让他吹风，他就隔着玻璃窗看风景，姿势和前天晚上模样，不过两人间气氛完全不同。
开到半路时，纪乾发现他睡着，便将车速降下些，又在下个红灯路口下车，到后座拿薄毯给他盖。
他算是发现件事，苏砚真很有本事把他堵得无话可说。
那张脸上红晕分明是发烧导致，此刻却像极害羞时模样。纪乾觉得定是苏砚看着自己眼神有问题，否则他怎会有心脏不适错觉。
前晚吵架气氛在这番对话中缓解不少，即便苏砚说些让人无法招架话，纪乾却不忘正事，拉着他走到那堆酒瓶旁边：“下次别这喝，万酒精中毒，你个人住连求救都难。”
他本意是想吓吓苏砚，让苏砚忌惮着别酗酒。苏砚却不接这话，反问道：“哥哥，你那边准备怎样？什时候能搬过去？”
昨天水电弄好后，纪乾已经让人去安装玻璃窗铺墙纸，本来打算今晚过去看下，现在被苏砚提起，他不得不再次考虑事情可行性。
等车子停在小区地库时，纪乾拉上手刹，转头看着睡得很香苏砚。
苏砚眼角小痣在闭上眼睛时会更明显些，纪乾盯着看会儿，想起那晚苏砚问他不肯做，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像苏珣。
当时他被气到，满脑子都是苏砚怎会这想，并没有仔细去考虑过这个问题本身。
他以为苏砚直清楚他们不能做原因。毕竟苏州那晚是个意外，他们关系从开始就走错，苏砚又怎会把症结归咎到像不像上面？
解开安全带下车，纪乾走到几步开外抽烟。
如果让苏砚搬进去，苏砚就更不会离开厦门，白天他们又在同地点办公，这样苏砚只会更难抽离那种状态。
但如果要另给苏砚租套房，又显得太刻意。万苏砚再偏激地做出什事更麻烦，不如就让他住进去，其余后面再想办法。
沉默片刻，纪乾把手放回西裤兜里：“再周吧，墙纸铺得差不多，弄下防滑地砖就可以进家具。”
苏砚问：“今晚能不能过去看看？”
纪乾提醒道：“你烧还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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