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向前走
半步，原本就挨得很近
距离
下缩短到脚尖碰着脚尖程度。
眉心微蹙，纪乾视线从那颗小痣回到苏砚双眼上，还没重新拉开距离，苏砚先捏着他右手腕抬起，抽口他指尖烟。
纪乾抽是沉香款，这种烟在沉香味里糅合缕极淡茶香，抽起来不呛喉，但苏砚不会抽烟，这口直接把他呛到。
见他捂着嘴不住地咳着，纪乾手伸到他后背顺气：“不会抽烟你胡闹什
？就不怕把哮喘又折腾出来？”
苏砚咳得眼睛都红，他抹去眼角生理泪水，打字给纪乾看：【
只是想试试这个烟味道，你放心好，哮喘好几年没犯，没那弱】
他回头打量墙壁：“你想画就随意吧，反正以后要装修都要重新弄。”
苏砚比个大拇指，和他道背靠在护栏上：【这房子你买多久？】
“有两年。”
【为什不装修？】
从裤兜里摸出烟点燃，纪乾用嘴唇含住滤嘴，说话声有些含糊：“没灵感。”
头看眼对面2802，那户房门紧闭，只凭外观判断不出是否有住人。
这套房子直缺乏设计灵感，纪乾只弄地面平流层和墙壁，通水电煤气，除此之外空荡荡，眼就能看完整个环境。
苏砚走向阳台位置，眺望远处风景。
入夜后城市霓虹闪烁，喧闹繁华，但因为小区选址闹中取静，布局和绿化又做得很好，所以车流等噪声并未传进来。纪乾走到他身边，见他手肘撑着护栏，手心托着下巴在出神，便说道：“不喜欢就再找找。”
苏砚就着托下巴姿势晃晃脑袋，马尾在后背上扫出轻轻动静，抬手指个方向让纪乾看。
看他咳得如同哭过般眼睛，纪乾都不知道该不该骂他两句别任性，这时他又把手伸过来，从自己西裤兜里掏出烟盒。
纪乾西裤都是修身款式，苏
【房子很大，以后准备结婚用？】
瞥到这行字时候，纪乾正好喷出口烟。灰白雾被高处风下吹散，那瞬间没能掩住情绪都透过瞳孔反射光流露出来。
当初买这下套房子时候，正是他跟苏珣刚分手那段时间。
轻移视线，他看到那双正凝视着自己眼眸。
苏砚没摘口罩，左侧内眼角小痣在昏暗环境下不甚明显，纪乾却轻易就找到它，盯着看片刻后，那颗小痣忽然动。
是夜幕下璀璨瑰丽世贸双子塔。夜晚流云涌动，稀薄云如片纱抹过两座塔顶，再隐入尘世彼端。
“如果你想继续住在那，就给你在那边找房子，双子塔里也有些公寓可以选。”
见纪乾误解自己意思，苏砚拿出手机打字：【不是，喜欢这个家，空荡荡什都没有，可以样样装进喜欢东西】
【没装修也很适合画油画，不用担心弄脏】
之前纪乾只见过苏砚画素描，这说来确实，油画颜料沾上会比较难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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