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乾哥哥，拜托你
】
等纪乾看完这行字，苏砚把手机夹在双手中间，做个拜托拜托
动作。
他低头时，脑后马尾顺着肩膀滑落到身前。柔顺发尾微微摇晃着，让纪乾想起昨晚找到他时，他正坐在空无
人拱桥上，马尾也是这样落在胸前。
虽然后来他没细说，但是在诊室里检查时，纪乾也看得出来他受不少罪。如果后来不是及时找到人通知自己，他可能连求助警察都有困难。
明明是个有家人，偏偏搞得像无处容身样。
徐辛坐在副驾位，路上不时会从后视镜里打量苏砚和纪乾。
上车后纪乾就拿着平板专注工作，苏砚则低头设置新手机。他戴着口罩，偶尔会抬起脸看眼窗外风景，徐辛在后视镜里观察他许久，发现他戴口罩时候很像苏珣，也不知道纪乾对着他是什
感觉。
路上纪乾和苏砚都没有交流，等过车站安检通道后，纪乾问苏砚是哪趟车，苏砚才把APP上刚买票给他看。
不出所料，纪乾脸色沉下来。
“你到底在想什？”
上，却还是被吵醒两次，这觉比没睡还累，好在苏砚烧又退点，到早上量体温时显示37.5度。
纪乾打到酒店餐厅定早饭，趁着苏砚洗漱处理点公事，等早餐送到房间里，他和苏砚面对面吃着，期间徐辛打电话过来确认他起床没有。
得知他在苏砚这，徐辛安静下才问：“那是准时去车站还是要改签其他车次？”
纪乾感觉得出那下停顿含义，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用，
等等就过去收拾行李，准点退房。”
挂断电话后，苏砚放下吃半牛奶麦片，拿过纪乾手机输入道：【你几点走？】
看着他瘦弱肩膀和手腕骨，纪乾没办法在他叫出“哥哥”时再说难听话赶他走，只得冷
苏砚低头打字，纪乾耐着性子等他打完，徐辛则把自己当做没存在感布景板，走开几步拿出手机看。
【说过没地方去，你就当到厦门玩几天行？有钱，不会再给你制造麻烦】
苏砚烧还没完全退，此刻他举着手机，看向纪乾双眼比平时红些，眼神更添几分无助。见纪乾没说话，他继续打字：【说真，就算不去厦门也要找个地方待着，但说不话，又是第次回国，去哪都不方便】
【确实没有想缠着你意思】
紧紧拧着眉，纪乾不看苏砚眼睛，只盯着他左眼角内侧棕色小痣，直到他又把手机放到中间，阻断视线。
“十点动车，”把最后口三明治吞下，纪乾抽过纸巾擦手，“等等陪你去买手机，出景区就有通讯店。”
【买完手机顺便送起去车站吧】
纪乾看他眼：“回苏州？”
苏砚没吭声，放下手机后也没再继续吃，起身收拾行李。
办好退房手续，三人道走出景区，先到附近中国移动营业厅买部手机，接着坐上徐辛订好车去动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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