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你妈妈输液,还用药,说她会晕倒跟天气太热脱水也有关,”文阿姨尽量还原医生说过话,免得申燃焦虑,“燃燃啊,你妈妈现在还睡着,你记得别太着急,路上定要注意安全。”
文阿姨是申燃家对门邻居,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关心像半个儿子那亲。申燃谢过她,挂掉电话后悬着心总算能稍微落回原处,在大巴车椅背上靠许久,他才把手伸到后面,将硌着屁股安全带拉过来扣好。
打开手机微信界面,他搜到“谢和阳”名字,发道:【和阳哥,今天太谢谢你】
谢和阳回得很快:【不用谢,你别太担心,阿姨没事】
大巴上高速,窗外漆黑片,除近处植被剪影之外什也看不到。开个多小时天还下起雨,车人昏昏欲睡,只有申燃始终清醒,熬到下车时已经过九点。
晚上在宿舍里看笔记时,申燃接到老家邻居文阿姨来电。刚说两句他就突然起身,椅子都被撞倒,同寝同学都回头来看他。
他上铺杨毅也从床上探头出来,问道:“没事吧?”
申燃脸色发白,他摇摇头,匆匆整理完背包便快步出去。路上给辅导员打电话说明情况,跑到校门拦辆出租车直奔汽车站。
等坐上长途大巴后,他刚想打给文阿姨问情况如何,那边就先来电。
“燃燃啊,”文阿姨知道他心急,宽慰他道,“你放心啊,你妈妈情况稳定下来,你注意安全别太赶。”
汽车站外面,bao雨如注,路口只有隐约两道摩托车灯光在闪烁。他没带伞,也顾不得像其他人那样避雨,踩着地积水跑向辆摩托车,谈好价钱便坐上去。
到县医院他浑身都湿透,牛仔裤裤脚和鞋子上全是泥点,文阿姨坐在病房里,见他身狼狈地走进来,赶紧给他找干净毛巾擦拭,他则到病床边看徐惠绢情况。
母亲气色憔悴,放在被面上手背插着输液针,不过情况是稳定下来。
他又跑出去和主治医确认情况,十几分钟才回到病房,对文阿姨说:“文姨,这次谢谢你。”
文阿
申燃额头上都是汗,握着手机手指仍在不自觉地用力:“文姨,妈到底怎回事?她不是直有吃药吗?”
“你妈妈说最近血糖很稳定,估计她可能没有及时吃药,医生说是什酮……症……酸中毒,”文阿姨回忆着这个有点拗口病名,叹气道,“前几天她就有点不太舒服,直提醒她早点去看她就是不去。”
说到前几天,申燃想起在游艇上接到那通电话,文阿姨则接着说:“还好今天她是到村口去拿东西,和阳也在,马上就开车把她送到县医院来。”
去年徐惠绢血糖指数稳定以后,医生将注射胰岛素改成口服,这年来徐惠绢血糖控制得很好,申燃也就没想到会突然变这严重。
拧开矿泉水瓶盖喝大口,他问道:“那医生现在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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