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羽把问题抛回给他：“那你怎
来这种地方？”
“
来见识见识，”申燃语气轻松地说，目光看似随意地扫向旁边
人群，再落回赵霁羽脸上，最后纠结
下，皱着眉问，“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赵霁羽和他对视着，那眼神既不立刻承认也不马上否认，就在申燃心中警铃大作，以为自己发现这位有名赵同学真实性取向时，
然后就没下文。
赵霁羽无语。
大学两年时间，就算他们是同系不同班，但是偶尔碰到面次数也不少，看来申燃是真醉得不轻。
不过他怎会跑来gaybar？
这个问题刚冒出来，赵霁羽又记起前天黄嵗栩在他们几个人小群里分享关于校花李葶劲爆八卦，心中便然。
酒吧里音乐唱至高潮，伴随着揩油男嚎叫发出噪声，申燃被吵得都耳鸣，扶着墙壁不耐烦地往前走去。
他没再理会身后动静，虽然走得不太直，但还是凭着印象来到大门边，不过刚把门拉开就被阵冰凉雨水浇满脸，顿时清醒不少。
他来gaybar待时间不长，外面却已是另番景象，天空如同漏般往下倒着密集雨点，道路两侧凤凰树枝干在疾风中左右摇摆，街上基本看不到行人，连偶尔开过车都如同淹没在雨幕里。
就这看眼功夫，申燃T恤和牛仔裤已经被斜着吹进来雨水打湿不少，重新关上门，他正懊恼着该怎回去就听到有人在身后问道：“个人来？”
那声音清清冷冷，有些低沉，不过很好听。申燃回头看去，束幽蓝色光打在身后之人脸上，但没有影响到那张脸令人惊叹美感，尤其是镜片后细长秀丽双眸，望过来眼神像雀鸟勾人尾羽，细细地挑动着神经。
回到最初问题上，他又问次：“你是个人来？”
申燃迟缓地“嗯”声，他仍旧在打量赵霁羽，看得出来他在费力思考，随后做个恍然大悟表情，说：“你是隔壁班赵！赵……”
连说两个“赵”字，他又哑。
面前人提醒他：“赵霁羽。”
“对，赵霁羽。”申燃嘿嘿笑起来，“你怎会来这种地方啊？”
申燃不知不觉就看走神，直到对方手伸到耳边打个响指才醒过来，又迟疑片刻，总算记起这人是帮他解围那位。
刚才他因为被同性骚扰就生气走，也没向人家道谢，便尴尬地说：“刚才那个，多谢你。”
赵霁羽没有反应，俊美五官在蓝灯下显出愈发冷淡神态。他双手抄在修身款式西裤兜里，目光停留在申燃被雨水打湿胸口处，语气听不出情绪地道：“真不记得？”
酒吧光线很昏暗，音乐声和人声交织着，申燃才站会儿酒劲就上来，不得不扶着旁边墙壁靠住，眯起眼睛接着打量面前人。
赵霁羽大方任他看，谁知过会儿他却说：“好像，是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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