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簌簌,落在脸上那些伤口处,如盐巴浇在上面,火辣辣疼,唐韵脸上头次出现微恐神色,黎穗冷声说:“唐韵,你总以为你丈夫和孩子去世那天,是你噩梦开始。”
“你错。”她拔刀,唐韵身体挺,腿因为条件反射动下,似是不由控制,黎穗将刀扔在边,用手按唐韵流血伤口,掌心湿润,她却面无表情,很冷漠靠近唐韵说:“从现在开始,才是你噩梦开始。”
“故意伤害罪,你说,会判几年?”
录音器里年年发出撕心裂肺呼喊,伴随男人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说话声,唐韵生生打个哆嗦。
她不怕死,她怕死不!更怕在死前直听这些求救,比死不更可怕!
个,那天她在病房里,外面雪花肆意,黎蕴坐在她病床前,神态是从未有过平静和温和,她收起切锋利爪子,转头对她说:“走出来吧。”
“走出来,你就好。”
她走出去,黎蕴却永远留在那里。
黎穗仰头,泪顺脸颊滑过,落在地板上,溅起水花。
她对黎蕴感情早就在次次争吵里消失,可那天看她坐在病床前,平和神色,和从前样侧脸,说着安慰话,她突然想,也许,她可以试着走出来。
可那样想法是短短瞬……
唐韵沉陷在录音器带来刺激里,她捂着头,发疯似扭动身体,然后趁黎穗不注意从怀中掏出把水果刀!
刀锋冰凉,闪烁寒光,她想也不想往自己胸口插过去,快到衣服时只手狠狠攥住刀尖!
鲜血顺手腕留下,黎穗咬牙:“想死?”
唐韵血流很多,身体早就没什力气,刚刚不过抵死最后搏,还被黎穗抓住,她想抽水果刀,黎穗却猛地从她手上拿过,用力,插在唐韵另只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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