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吹来,凉意习习,祁蔓用手掸掉眼角水花,转头,将纸叠好还给黎言之,摇头:“没见过。”
黎言之垂眼看纸又看向祁蔓那双通红眼睛,低声道:“没见过你哭什?”
祁蔓眼角红透,嗓子口涌上强烈酸涩,她狠狠咽下去,再开口声音沙哑无比:“哭是因为这画太丑。”
说完还强调:“真太丑太丑。”
站在她身侧黎言之:……
祁蔓睨眼她,眉头慢慢拧起,有些狐疑从她手心拿过白纸,折叠,她打开,脸色微变,路灯下,又有长发遮挡,所以她神色变化不明显,只那双瞳孔,不断收缩。
“乘务员说在迫降时候画。”她也记得这回事,还记得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都是她从来没有过记忆,更甚至,她好像看到祁蔓,很小很小祁蔓,虽然五官变样,但那双眸子,她还是眼就认出来,可那些记忆太零碎,零碎到她怀疑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
可她直觉不是自己臆想,更有直觉,和祁蔓有关。
“你以前见过这个画吗?”
祁蔓垂眼,白纸上画颗星星,星星中间有株蔓草,熟悉画风,熟悉到她心头掀起密密麻麻疼,如万蚁噬心,疼她差点连张薄纸都抓不稳。
”
“她要会呢。”黎言之道:“是个‘长途’电话。”
祁蔓:……
黎言之率先坐回长椅,祁蔓思考几秒走过去,坐在长椅另边,两人中间有夜风窜过,凉飕飕。
夜风掀起祁蔓秀发,刘海贴着脸颊,极致分明黑与白,很有韵味,黎言之扫眼收回视线,开口道:“头还疼吗?”
何止见过。
她深深记得。
“星有蔓草,如藏朝阳,遇浪生根,遇风成长。”
“以后就叫你蔓蔓吧。”
祁蔓眼前片模糊,手紧紧攥纸张边缘,身边黎言之犹豫道:“你是不是见过?”
祁蔓双手放在膝盖上,垂眼,语气平静道:“挺好,倒是黎总,听说头疼很严重?”
虽然是关心,但生疏越发重,黎言之发现祁蔓性子沉稳很多,看她那眼神出奇平静,如深潭,看不到波澜。
经此事,祁蔓变很多。
祁蔓偏头看她,祁蔓无心纠缠,她起身道:“黎总还有事吗?没事先回去。”
“祁蔓。”黎言之伸出手,掌心有张白纸,她道:“你记得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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