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鼻尖
酸。
黎言之放下刀看她，神色悲伤：“小姑姑，
爸妈不要
，大姑姑也不要吗？”
句话让她心疼到极致，她揽黎言之在怀里，遍遍
保证：“小姑姑要你，小姑姑辈子都要你。”
那晚黎言之是哭睡着。
她十五岁生日。
宠坏她，那时候句戏言，现在回想，却是遥不可及愿望。
如果可以，她宁愿宠坏黎言之，让她被溺爱，可是不可能，她父母出差，飞机失事，两人都没能回来，黎言之夜之间长大，从个不循世事孩子，长成个小大人，她整个人很沉默，她有次去喊黎言之吃饭，见到她在照镜子，她不解走过去，问她再看什
，黎言之转头看她，说自己长白头发。
她看，鬓角多两三根不同颜色，白刺目，她心跟着疼很久。
那段时间她想和黎穗说说黎言之事情，可黎穗忙着公司，没时间回来，再后来那人尝到权利滋味，独掌大权，更不回来。
她还记得黎言之过生日，她买蛋糕回去，两人吃晚饭坐在沙发上，她催促黎言之切蛋糕，黎言之握着刀却迟迟不动，她问道：“怎？”
拒，因为能拖时间。
而现在，迫在眉睫，不得不做出选择。
“要不你就和楚宇试试？”黎蕴说完看向黎言之，见她出神喊道：“言之？”
黎言之回神，抬眼，神色依旧苍白，眉目间有虚弱之态，她开口：“和楚宇只是病人和医生，没有其他关系。”
“死脑筋。”黎蕴叹气，想斥责看她这副羸弱身体又说不出口，只能好言相劝：“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周末去吃饭。”
父母没，最亲近人只觊觎她财产，对她不闻不问，她不知道黎言之是怎想，她
黎言之仰头看她，眼底清澈干净，很漂亮色泽，她问：“大姑姑回来吗？”
她哑口无言，回来吗？
不回来吧。
她给那人发消息杳无音信，去公司才被通知很忙，只能见半小时，昔日姐妹沦落到见面还需要等待地步，她心横，对黎言之道：“她不回来。”
黎言之什都懂，握着刀手微颤，声音哽咽道：“是以后都不回来？”
黎言之点头说道：“知道，姑姑你回去吧。”
黎蕴坐在床边看黎言之，这孩子是她从小带到大，都说侄女和姑姑亲，她家也不例外，黎言之刚生下来那几年，她和她姐当成宝贝，天天抢着抱，尤其是黎穗，她下班就抱手上，疼爱至极，家里小玩具堆两个婴儿房，她哥斥责她们好几次，不许这溺爱，那时候哪能听进去，黎言之笑什都愿意给她。
三四岁黎言之已经很聪慧，会拉着她们到处捣乱恶作剧，那时候她嫂子拿着扫帚追黎言之满别墅跑，她们就护在身下，她嫂子气哼哼说：“你们迟早要宠坏她！”
她说完看着黎穗：“你是主谋。”又看自己：“你是帮凶！”
她和黎穗抱着黎言之笑找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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