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子心中几经波折,才终于将潜藏心底好些天话吐出口:「……想要……想再要次之前那个晚上那种吻……」
顾晓山愣住。
他是真懵下。
怎说呢,韧子说出口,确实不是顾晓山期待「正确答案」,可要说韧子回答得不好、不对,那也不是。顾晓山便是生气也不是,高兴也不是;生气也是,高兴也是。
复杂,太复杂。
顾晓山问道:「他找你做什?」
韧子确实没把叔先生信息放心上,也懒得费神想,便随口说:「哪知道呀?」
顾晓山原本因为刚刚气氛而轻松不少,现在却又因为这件事情而怒气上涨。韧子感受到无形压迫,竟也有些失措:「小、小山哥……」
「嗯?」顾晓山挑起眉,「怎这样叫?」
韧子才回过神来:「不、不知道……」
不工作。」
韧子这才思考起来,便弯起眼睛来笑着说:「大约是觉得『比工作优先』是很难得吧!爸都没这疼呢!」
顾晓山似乎明白点。
他和韧子都算是「单亲爸爸」抚养长大,而他们「单亲爸爸」也恰好都是「工作狂人」。在他们年纪小时候,都缺乏父亲陪伴。父亲在很多成长场合缺席,都因为「工作太忙」而理所当然,作为「懂事孩子」,他们都不得不表示「万分理解」。久而久之,他们自己长大,也都习惯「工作至上」这种理念,对「工作时间挤迫私人空间」毫无异议。他俩作为「总裁圈」人,亦不会像般工薪阶层那样重视生活和工作平衡。
顾晓山笑笑:「你爸要是听到你这说,准气死,说你胳膊往外拐。」
顾晓山总觉得那声「小山哥」叫得挺好听,让他听得舒心,叫他能大发慈悲地再给韧子个机会。所以,他又笑着问:「觉得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什不对?」韧子讶异地说。
顾晓山便道:「咱们好些天没见,你今天看见,就慌慌张张,是不是有什话想说?」
「嗯……」韧子仔细地想想,还是坦率地点点头,「确实是有话想跟你说,但又……觉得不好……」
「们之间还说什『好』、『不好』?」顾晓山笑着,柳叶似眼睛因为笑容而变得更细,活像狐狸,「你说吧,都听着呢。」
「他又听不见!」韧子倒是泰然。
顾晓山却笑道:「这说也许很奇怪,但若说照顾你这件事情上,你爸说不定还真不如。」
韧子也觉得这个说法很奇怪、很好玩,也很好笑,便咯咯地笑起来。随着他笑声,海边也出现音乐声,大约是为烟花表演发起序幕。那边人群已渐渐躁动起来,倒是韧子和顾晓山仍泰然自若地坐在吊椅里,感受着晚间夏风。
顾晓山又说道:「电话是无人打,倒是你手机,好像看到有几条来自叔敬仪未读短信。」
「嗯?」韧子没想到什不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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