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山听着这话，苦笑
下，便摸摸韧子
脑袋。他觉得还是该道歉，可又觉得没有必要，他又想，是否应该称赞韧子懂事，可他又不愿意。心里他微微希冀着，韧子还是不懂事比较好。
任意妄为恋人，他还可以苦笑着宠着。要是恋人太懂事，他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
韧子从小就在这方面被「训导」得非常有分寸，不能打扰父亲工作。别说声不吭地跑去公司，只要是父亲书房门关着，他都不敢在那条走廊上跑。
那是所紧闭门。
他这才推开休息室门，落地玻璃窗透出城市夜幕光影，霓虹分外鲜明，照在昏暗室内，韧子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
顾晓山心里有点抱歉，又蹑手蹑脚起来，唯恐吵着韧子。却没想到，他刚刚进门，韧子就睁开眼睛，坐起来在床上，动作有些缓慢，但看出来还是挺清醒。顾晓山便推测说：「你没睡着啊？」
「肯定睡不着啊，」韧子说，语气里好像还有点委屈。
顾晓山也挺抱歉，觉着晾着韧子，让他心里委屈，正想着怎
哄他，又听见韧子说：「肚子饿着呢，猪也睡不着啊！」
「呃，嗯。」顾晓山有些抓不住韧子思路。
？」顾晓山有点讶异，「
以为你送锦旗意思就是要挂起来？」
韧子愣愣：「没有，本来要附个卡片，怕雨淋湿，才换锦旗。」
顾晓山也是服，谁能想到韧子是这个思路。
他是以为韧子想自己挂旗子，他才忍痛破坏精心布置北欧极简性冷淡办公室布局，挂上这面就算写上「妇科圣手」也不违和锦旗。
而现在，锦旗既然挂起来，也不好撤下来，只得随他。
韧子又跳下床，说：「男朋友也饿吧？快去吃饭吧！」
顾晓山笑着问：「你想吃什啊？」
韧子说：「还讨论呢？直接去楼下X餐厅吃点得。」
顾晓山和韧子便起乘电梯下楼。电梯缓缓下降着，空气里挺安静，就只有机械运作声音。顾晓山忽然开口：「实在抱歉，工作太多。让你久等。」
「啊？」韧子怔，「这有什好抱歉？该抱歉是吧，也不管你有没有空就来。都不知道有没有打乱你节奏。还怕你生气呢！」
顾晓山叫韧子在休息室等着，韧子便也等着。
没想到等就等到大天黑。
顾晓山也不是故意要晾着韧子，可他忙起来就是这样，连轴转，周身不得闲。徐芸芸也跟着跑前跑后，也算是艰苦职业女性。
最后，在习以为常加班加点后，徐芸芸终于在收拾切后下班。
顾晓山也完成最后个签字。紧张而忙碌每天，对他来说已成习惯。但今天却有点不样。他感到肩上有点看不见压力，使他下意识地给自己揉揉肩膀。似乎浑身都不是特别舒坦，他边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边扯松绑得有些紧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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