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脸颊两下,觉得是疼,才说:「还活着?」顾晓山冷笑:「你还知道这是要死人!」韧子理直气壮:「你不也知道?你为什要跳海?可担心!」顾晓山听着「可担心」这个几个字,真极气恼又无奈,最后只得给韧子掖掖被角,道:「哦,可是游泳冠军。」韧子理不直气也壮:「那也不能跳海!」顾晓山见韧子中气十足,颗心也算定下来,便有余力反讽:「哦?你这个游泳白痴也能跳,是冠军反而不能?」韧子无言以对,想半天,便服软:「那咱们以后谁也不跳,行?」
顾晓山答应:「好,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韧子又想起什,脸慌张:「老爸没知道吧?」顾晓山便道:「也不敢告诉他。」韧子才放心:「这就好、这就好,不然他得多担心。」顾晓山竟有些不忿:「你怕他担心,就不怕担心?」韧子撇过头:「横竖你也不当是你朋友!」顾晓山知道这话惹祸,便哄他说:「当然,人朋友是能有很多个,但你在心里,就这有这个,是不能多、也不能少。」韧子听这话听得两耳发热。
顾晓山见韧子脸上没有怒色,便也安心,正要招呼护士前来,韧子却又忽然握住顾晓山手,说:「你也是。」顾晓山时不察:「是什?」韧子竟然有些忸怩:「嗯,你也是那个……在心里不能多、不能少个。」顾晓山愣住,眼里没瞅韧子脸,却盯着透明点滴,滴滴,半晌,顾晓山才摁下服务铃,将护士召来。
其实,顾晓山选择在离开之前跳水,是有种挥别过去意味,更想强迫自己走出阴影。然而,韧子贸然落水险些淹死,又给顾晓山留下个很大阴影。
顾晓山想想,认为这个地儿真邪门,以后还是不要不信邪,老老实实离开这个地方远远吧。
翌日,顾晓山又跟韧子说:「要回去,你在这儿好好休息。」韧子深感不可置信:「你要把扔在这儿?」顾晓山便答:「医生说你没有大碍,只是要多呆两天观察。呢,则需要立即回去工作,恕不能陪你郁二少解闷。」顾晓山这句话,听在韧子耳里也有些夹枪带棒意味。全因顾晓山从来对他很有耐心,鲜少说出这样冷言冷语,韧子被这掉冰碴子语气冻得痛不欲生,便可怜兮兮地说:「你以前从不这样。」
顾晓山原想说「你这话说得又像那种烦人女朋友」,可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够对韧子再开类似玩笑。有念及此,顾晓山心里也是阵微妙酸意,像是夏日里想吃口果汁,却咬着杯缘柠檬片,不期然酸个掉牙。顾晓山摸摸鼻子,说:「因为跟你坦白,没当你朋友。既然如此,不如坦白到底,也不是天生个体贴温柔人。极重视财富和地位,所以得回去工作,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韧子却更心酸:「可你不是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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