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突然拔高,如闷雷,景园被敲击,她整个人
“松手。”直沉默顾可馨突然说:“景园,松手。”
景园诧异抬眸,对上顾可馨眼睛,她怔:“你说什呢!”
这时候松手,她掉下去,谁知道会是什结果?
刚刚那些深坑她瞄眼,都看不到底,光是想象,景园就浑身凉!
她摇头:“你别说话,留点力气,拉你上来!”
“景园,拉上去。”顾可馨痛苦压抑声音在耳边响起,如闷雷,重重敲在景园耳膜上,她想不也想说:“你抓紧,另只手给!”
顾可馨尝试抬起另只手,很疼,她眉头皱紧,景园侧目,看到她另只手垂着,八成是刚刚撞脱臼,她迅速说:“疼就别动。”
她用力拉顾可馨手,顾可馨虽然瘦但也有九十斤,这样垂着整个重量都压景园只手上,景园四周看眼,没什能用东西,光凭只手她肯定没办法拉顾可馨上来,而再不拉上来,她就撑不住,所以没法等到管家带人上来,景园头汗,顾可馨脸发白双目晶亮看着她,不知道是冷还是后怕,她直咬着牙关不说话。
景园犹豫两秒,还是松开另只拽着树枝手,她身体往前倾,大半个身体向下,另只手很轻易抓住顾可馨手腕,只是她在地面完全失去支撑点,只靠两只脚勾着旁边树。
顾可馨抬眼,对上景园墨黑瞳孔,她听到景园说:“拉你上来。”
这次她铆足劲,草丝刮进她手腕肉缝里,血沿景园手指沾两人紧握掌心里,很黏腻,也很滑,景园咬牙,点不敢松开顾可馨,焦灼气氛下,雨哗啦声毫无预兆下起来。
“景园,松开。”顾可馨再次强调,她脸很白,双目有神,景园撞进那双眼睛里,她摇头:“不可能。”
她绝不可能放顾可馨手。
雨倾盆而下,顷刻两人湿透,景园手腕被冲刷干干净净,那些血水被冲洗过后掌心更湿润,反而比刚刚握更紧,景园眼前微亮,顾可馨说:“放开!”
景园拽她手腕往上拉,虽然拉很紧,但陡坡很湿润,她脚尖更疼,顾可馨看她发白面色说:“松手!”
天边声闷雷,声音大到刺耳,顾可馨单手被景园双手拽着,身体往上拉半寸,景园满头汗,她手背因为用力到经脉全部凸起来,汗沿她脸颊落枯草里,顾可馨身体又被拉上来些,景园说:“马上就上来。”
还有几分安抚感觉。
顾可馨咬着牙根,身体晃下,景园不吃力,刚刚拉上来高度又瞬间往下跌,连带她身体也往下倾好多,她能明显感觉脚尖因为用力到发疼。
景园脸霎时白。
她抓住顾可馨手更用力,也更苍白,手腕上静脉鼓起,血管明显,天边又是声闷雷,有雨丝飘下来,这深坑四周都是泥,遇水更滑,景园更着急,她发狠劲死拽顾可馨手腕,纤细手腕被草丝割伤,感觉不到疼,只是血珠点点钻出来,染红那些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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