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吵醒李明泽,他皱着眉头眯缝着眼睛看看,早晨声音还是沙哑,迷迷糊糊地说道:“蜂蜜水,给你留。”
李鹤愣愣地应道:“啊。”
李明泽怀里空,扒拉个枕头抱住,继续说道:“你昨天喝多,没给洗澡,只换衣服”
李鹤杵在那儿,还想听听他有什下文,没想到句话说完就又睡着,脸压在枕头上,五官都皱,怪可爱。他口灌完那杯蜂蜜水,甜滋滋,润喉咙,抓干净衣服,轻手轻脚地闪进浴室里。
李鹤站在浴室里,神经兮兮地抓着睡裤松紧带扯开往里看看,发现内裤也给换。
原来在想你时候,你也恰好在想。所有辛苦都被告慰,所有想念都能落地。
李鹤胡乱地抹走脸上泪水,李明泽也突然间因为自己情绪崩溃而羞耻,俩人躲开对方目光,将脸擦干。
“回去吧。”
李明泽声音里有浓浓鼻音,背过身去蹲下来,李鹤爬到他背上,被背起来,步步往回走。短短段路,李明泽走得很慢,经历过刚才,本就有些醉醺醺李鹤更加疲惫,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着痛,但他路上都在问,问很多问题。
从美国天气,问到李明泽学业,他絮絮叨叨地问,李明泽认认真真地答,声音都是轻轻,在繁星满天夜里,问答,李鹤试图通过这些问题回答拼凑出李明泽独自成长五年。
啊——
李鹤把自己扒光站在浴室花洒下面,淋着热水,开始发呆,他突然想到个问题。
现在两个人算是说开,虽然说这些年分开不是说几句话流几滴泪就能装作没发生,但李鹤有信心,起码在如何当个好哥哥这方面他很有信息,以后日子里,他也能像
说着说着,李鹤趴在李明泽肩头昏昏欲睡,上秒还强打着精神前言不搭后语地问,后秒头就歪在李明泽颈侧,手上拿花束倒是没掉。这觉睡得踏踏实实,在梦里,他回到小时候,他走在路上,背上是丁点大李明泽,他路背着李明泽走在回家路上。
李鹤半夜是因为口渴醒,喝酒之后喉咙干涩,头又痛,他揉揉眼睛醒过来,从窗帘缝里往外看,天只亮点点。他想翻个身,发现身上压个人。
分别多年,李明泽果然还是李明泽,从小磁铁变成大磁铁,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压得严严实实,头埋在他颈窝,也不知道能不能喘得气,头发毛茸茸扎得李鹤下巴发痒,身体温度如既往地高,热烘烘,李鹤出背汗。
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是睡衣,总不可能是自己在梦里换,只能是李明泽给他换。
想到这里,李鹤觉得被窝里更加热得难受,他点点地往外挪,但李明泽手箍在他腰上,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时候都没他抱得紧。李鹤深呼吸口气,扯开他手,下床时候差点绊倒,连滚带爬地扶住床头柜,差点把床头柜水杯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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