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打断他：“别想
，
随便问
。”
李明泽：“嗯。”
李鹤
巴掌拍在他背上：“不要老是趴着睡，压着肚子。”
“”李明泽说，“睡着，别管。”
李鹤哼道：“你小时候肚子疼还是给你揉肚子，神气什
”
天台上有个水龙头，李鹤把上衣脱搭在边，用长水管接在水龙头里。水管在白天晒得发烫，到晚上，水还带点温，不凉。李鹤身都是黏腻汗，心头也烦躁，水管对着脑袋浇下去水，爽得激灵。
他小声哼着歌，虫鸣声窸窸窣窣，大裤衩湿淋淋地贴在身上，拖鞋踢踢踏踏，踩在地上，个个湿脚印。
屋里灯已经关，李明泽可能已经睡，李鹤小声地带上门，就着窗外照**来月光，蹲下来在衣柜里翻找干衣服，湿裤子脱下来，扔到门外，光着屁股，抬脚时候差点没站稳，扶扶桌子。
身后李明泽翻个身，李鹤轻手轻脚地穿好裤子，爬到床上躺好。
“睡着？”他小声问道。
孩子脑袋下当枕头。小孩子脸蛋，触感软软。
郭保志看他：“小鸟来。”
李鹤扯出笑容来：“郭叔，有什要做，尽管吩咐。”
郭保志说：“过两天有个买家联系，你帮去领下？”
李鹤爽快地答应，走之前忍不住回头看眼睡在沙发上孩子，心里觉得难受极。李明泽被拐过来时候只比这个孩子大点点，睁眼也哭，闭眼也哭，也是哭得脸蛋红彤彤，可怜巴巴。
没会儿，李鹤没动静，像是睡着。李明泽把脸从枕头里抬起来，看看他，松口气，肚子压得难受，肚子下面硬起来地方压得更难受。他侧个身，背对着李鹤。
自从那天看那个视频，他身体好像突然意识到他是个高中生，正处于啥也不干趴着也会硬年纪，更别提刚才李鹤光着屁股在那儿倒腾半天。李鹤身上还有水光，湿淋淋，在月光下面好像泛着光。
他强迫自己在脑海里背古文，背《逍遥游》和《琵琶行》。
李明泽正趴着，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应声。
李鹤又问：“你还记得小时候事情吗？”
“多小？”
“很小很小，”李鹤问，“来这儿之前，来这儿路上？”
李明泽顿顿，说道：“不太记得。来这儿，好像坐很久火车，直哭，哭又睡，睡醒又哭，其他”
李鹤顺手把录音文件转发给邱悄悄，顺便约她明天见面。心里琢磨着这个事儿，也不再去计较李明泽青春期别扭。
天气逐渐到最热时候，连体寒李鹤也觉得燥热，洗过澡之后，什都没干，坐着就出汗。李明泽本来就比他怕热，旧T恤短袖掖到肩膀上，背上还是被汗濡湿。
睡前，李鹤推推他：“热不热？都是汗，外头冲冲。”
李明泽说：“不不是很热，换件衣服就行”
李鹤：“热，去冲冲，你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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