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才回神来，用手背胡乱在下巴上蹭
蹭，低头只看饭碗，轻快地说道：“没事。”
“还在。”
李明泽探身，越过小饭桌，伸出手，把李鹤弄到下巴上
饭粒轻轻捻走，趁他低头
个劲儿扒饭，李明泽偷偷地将那粒白米饭抿进自己嘴巴里，低垂着眼，含在舌头尖，仔细地尝，除米饭本身若有似无甜，还有别说不清道不明味道。
很快，他又为自己这种毫无意义行为感到羞耻，心跳加快，耳根发烫。
但他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李鹤身上，因为李鹤吃完饭站起来时候，明显心不在焉，差点被桌角绊倒在地上。不等李明泽去问，他忙说：“没事没事，
出去抽根烟。”
青筋，他还要再说，李鹤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像韦正这
拼人，不到绝处，哪里肯开口借钱。
李鹤说：“闲钱也不多，都先借给你，如果不够话，下个月发工资再给你。，”
韦正没多说，眼眶红，但没哭，只说两声“谢谢”。后来沈小情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把自己攒个学期兼职钱全都借给他，他开始还不肯要，是李鹤帮忙偷偷从他家门缝里塞进去，塞就跑。
有时候，李鹤会想，所有人都在自己路上跋涉，只有他，晃晃悠悠，每天成不变。
李明泽上高三之后，周五晚上还要晚自习，周六早上还要上半天课，如果回家话，待个晚上，周日又要回学校，不少高三生直接周日也待在学校，好几周才回次家，李明泽则是每周雷打不动，周六下课就走，半秒钟也不耽搁。
天已经半黑，李鹤靠在天台石栏杆上，吹着凉凉晚风，久违地点根烟。
今天下午，他才到家，成叔就叼着烟把他招过去，简短地说道：“之前那个买卖，还记得吗？估计最近就能干。”
李
邱昊扫他眼，嘟哝打趣道：“不知道还以为你每星期赶着回家谈恋爱呢。”
李明泽恍惚间想到，确是回家谈恋爱，问题是这恋爱只有他个人在谈，恋爱另外方完全不知道。自从他确认自己“喜欢”之后，李鹤就变成他观察对象，李鹤举动，眉毛眼睛嘴巴，种种简单切，在他眼中都无限复杂，每句话都有无限可能，举手投足都值得千百遍地考究，如果都用文字记录下来话，李明泽能写本“哥哥观察日记”。
比如说吃饭时候，李鹤不知道为什走神，筷子好几次都没戳中那颗牛肉丸，送进嘴巴里之后，也不着急嚼碎，牛肉丸将他腮帮子鼓起来，下嘴唇油汪汪，泛着生动光。
吃饭时候俩人都没说话，李明泽刚开始还不动声色地看着，觉得有趣，慢慢地就觉得不开心起来，不知道李鹤在想什，因为什而出神烦恼，这让他觉得难受，就像简单试卷上空分值最高道题。
李明泽用筷子轻轻敲敲碗边，说道：“哥，想什呢，饭都吃到下巴上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