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几个没正形小混混,再次在李鹤快得手时候“不小心”出岔子,李鹤咬着牙,在拥挤不堪蔬菜批发市场里左躲右闪,差点被逮住,脚踩进积水坑里,鞋子脏不提,差点把脚崴。
真是够,又贴钱又冒险。
李鹤心头肚子火,脸阴得像酝酿,bao雨乌云。果不其然,见他回来,成叔又唱起红脸,脚脚地踹他小弟们,骂他们功夫不到家,嘴上说得恨,被踹得也哀哀叫痛,李鹤冷眼看着,没有脚踢到实处。
他面无表情地上前步,不发言,抬起脚踹个狠,干净利落。
那小弟大叫声,叫得比刚才真情实感多,被踹个趔趄,直接倒在成叔身上,两人起倒在地上,旁边几个人连忙去扶。那个被踹,衣服肚子那块儿赫然个脏脚印,他才站起来,李鹤手插在裤兜里,上去又是脚,几个人没提防,倒成片。
趁李明泽周中上学去,李鹤耐着性子和成叔周旋几天。步行街、火车站、服装市场李鹤几乎每天都要去沈小情那里拿点钱,沈小情简直以为他拿钱去吃喝嫖赌,脸怀疑。
“你拿这多钱干嘛呀?”
李鹤捏捏小盒子里剩下钱,沓钱飞速变少,现在只剩下薄薄叠,李鹤心疼得要命,除给李明泽花钱,给谁多花钱都像割他肉,但是已经开始干,得不到结果就中途停下来话,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也想过,几百块而已,偷就偷,不必非得拿自己辛辛苦苦存钱补上去。每到这时候,他就想起还是个小豆丁时候李明泽,抱着他脖子,认真地和他说“你做坏事,也做过坏事,都是没办法才做”。他小时候眼睛圆圆,眼珠子像两颗黑葡萄。
沈小情坐在床边改她新裙子,淡绿色,像春天新抽芽小草。
李鹤站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成叔,你带人不行啊,幸好是,要是别人,早就被逮八百遍。”
成叔扶着腰站起来,没好气地把来扶他小弟推开,抬头看李鹤。
李鹤生气时候最喜欢摆这个表情,似笑非笑,薄薄嘴唇勾着,唇角锋利得像刀子,微微抬点头,用下巴看人,眼睛半眯着。他向来不好惹,成叔尤其知道。
“教训得好。”成叔回身又把那个才爬起来混混踹倒。
她抬起头,狐疑道:“小明上学要用这多钱吗”
李鹤生怕她告诉李明泽,马上说道:“你最近怎这神采飞扬,这多新裙子,你是不是”
沈小情眼睛瞪圆,警告他不许继续往下说,抬手在嘴巴那里做个拉上拉链动作,彼此都闭嘴,不打听对方小秘密。
谁没有秘密呀,这条街上谁都有自己小秘密。
李鹤捏着新拿钱,揣进兜里,今天成叔要他去地方是蔬菜批发市场,满地烂菜叶子,被来来往往人踩得脏兮兮,污水顺着不平地面到处流,被过于灼热日光烤干,在地上留下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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