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连忙问:“你有没有听他说过,他是哪里人,干什,之类?”
沈小情风卷残云似地吃完自己那炒粉,捂着嘴巴打个嗝,擦擦嘴巴,掏出小化妆镜涂屯唇膏,边涂边想,嘟着嘴巴说道:“好像听到,他说他是哪儿人来着,岭安,岭安人。”
李鹤低头琢磨:“听着口音是有点儿像还说啥?”
沈小情把化妆镜“啪”声合上,说道:“后面没听见,塞上耳机听听力。”
听壁角这种事情,在李鹤和沈小情这儿是家常便饭。沈小情家那个发廊也没多大,薄薄隔板隔成好几个单独小空间,两人是彼此唯玩伴,小时候经常混在块儿,男欢女爱动静他们俩从小就听,已经见怪不怪,聊起来也不觉得尴尬。
回,扯着李鹤个劲儿地走,说道:“下午上课呢,来不及。”
李鹤回头看眼,沈清慢悠悠地走出来,在太阳底下伸个懒腰。李鹤般甚少见她大白天出门,毕竟她家这个发廊,干是晚上生意。这几年,沈清不像以前年轻漂亮,粉底年比年打得厚也盖不住皱纹,头发枯黄地打着卷,没有表情时候眼皮往下耷拉,没请打采。
沈小情甚少聊他妈,即使和李鹤也不聊。
两人挑家常去炒粉店,粉才端上来,沈小情就狼吞虎咽地吃下去小半碟,李鹤看呆,拿次性杯子给她借杯热水,怕她噎着。
“你这是复读吗,不知道以为你关集中营,几顿没吃?”
男人嘛,床上是最不设防时候,那个胖子说不定真是岭安人,个发达南方城市,四季如春,温暖潮湿,说不定李明泽也是那里人,他小时候说话就有点大舌头,平翘舌不分,普通话说得不好,后来才改过来。
沈小情猛地站起来,说道:“得走,下午周考呢。”
李鹤边想事儿边慢慢吃完,躲着太阳,插着兜踱着脚步回台球厅去,上楼就见韦正鬼鬼祟祟地给客人买自己进货回来烟,李鹤清清嗓子假装没见到,捞起根台球杆,俯身下去打几杆,旁边有几个女孩儿,可能是附近职高学生,小声说他帅。
韦正朝他挤眉弄眼,李鹤请那几个女孩儿喝可乐,收杆儿下班回家去。
晚上睡觉时候,李鹤把自己扒得只剩裤衩,大字型趴在凉席上,破风扇“嘎吱嘎吱”转,他只觉得又热又燥,烙饼似不停翻身,睡不着爬起来从糖罐子里抓颗奶糖塞进嘴巴里,外头还闹着,楼下李德业麻将局还
沈小情就着水咽下去口,边吃边说:“用脑子很累,再说脑子不好使,用起来更累。”
李鹤不太饿,把自己那碟里小半拨到沈小情碟子里,说:“问你个事儿。”
“说。”
李鹤筷子在碟子里戳来戳去,小声问道:“你记不记得有个胖子,总是戴着帽子,后脖子有个红色胎记,之前去过你们家店里。”
沈小情说:“好像是有这号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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