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放他进来，让他坐在
楼
麻将桌边等，想
李鹤食指点
点，这破手机卡大概五分钟才弹出消息界面。
“来。”
李鹤从床上蹦起来，边出小棚屋往下走边回信息：“帮
盯着，有事儿给打电话。”想想又加句“酬劳明天给你，现金。”
李鹤像个古板守财奴，所有钱必须换成现钞捏在手上，他有张银行卡，里面原本有他妈留给他点儿小钱，但早就被李德业提空，卡也不知道被他塞在哪个角落。他钱全部都存在沈小情房间衣柜顶上那个上锁小盒子里，是他唯觉得安全地方。
他沿着楼梯下到二楼，刚停在李德业房门口，楼下有人敲门叫门。
那些乱七八糟想法，强迫自己数羊，迷迷糊糊地听着雨声入睡。
第二天早，李鹤醒来时候，床边已经空，李明泽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他今天要去家教。可能是出于对自己那
丁点可耻想法惭愧，李鹤揉揉眼睛，把起床气甩到边，用那种特别积极向上，特别情绪高昂语气跟李明泽问句“早上好”。
李明泽正在往自己书包里塞家教要用书，只应声“嗯”。
李鹤知道他在闹别扭，自顾自地说道：“今天还会下雨，记得带伞”
李明泽又“嗯”声，留下句“哥走”，头也不回地出门。
“李德业！在吗！快开门——”
李鹤停住，是那个胖子声音，很急，仿佛有什要事。李鹤皱着眉头，还是回头，去开门。
那胖子见是他，急忙问道：“你爸呢？去哪儿？电话关机。”
李鹤上下打量他两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知道。他手机破，掉电飞快，可能没电关机没听到，你进来等他？”
那胖子还带着那顶棕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左右看看，细雨迷蒙，没人出门，巷子里空荡荡，他说道：“好吧，坐着等他。”
李鹤看看空荡荡房间，坐在床上发愣。
明天是周，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是省附中报道时间。李鹤打算是，在报道前天也就是今天，开李德业柜子，拿到身份证，第二天去报道用，用完马上放回去。不是什万全之策，只要李德业开柜子，看眼马上就发现。
但这是李鹤能想到，最稳妥办法，如果李德业发现，那又怎样，吵架？打架？爱怎样怎样，李鹤懒得多想，脑子里要想事情已经够多。
李鹤今天不用去西餐厅上班，他特意调休，台球厅也打招呼没去。他洗漱完随便吃点，坐在床上，靠着半开窗边，有下没下地摁着手机上消消乐，雨直淅淅沥沥地下，他从早上坐到下午，总算见李德业出门去，顺着巷子消失，应该是往台球厅去，他喜欢周末去台球厅玩，得玩到晚上，要是在那儿搭上哪个女人，说不定整宿都不回来。
手机震，上面弹出韦正发过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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