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俞天霖当年在南京时亲手刻,打算送他。当时为这两枚戒指他们还大吵架,差点错过彼此。后来俞天霖又送次,只是因为戴着太惹眼,他便收着。但这次俞天霖重伤昏迷,他让松竹回去,把那两枚戒指都取来,戴在各自手上。
这个指环对他而言已不是当初那简单寓意。似乎只要让俞天霖戴着这个戒指,他就不会失去这个人。
俞长儒自然看到那两枚模样戒指。
沈蔽日咽咽嗓子,尽管还是沙哑,说出来话却已经能听清:“伯父,天霖是独子,是长子,们都有必须要尽家庭义务。可那是在们还能接受其他人情况下。”
他喉咙酸痛难忍,眼里东西几度想要奔涌而出。但他仍然极力克制着自己,仍然恳切望着俞长儒:“任何位父母都不愿接受自己儿子去喜欢男人。所以们也试过想要离开对方,想要结束这段感情。但是真很难。伯父,看他为救差点死在眼前,那种绝望你可能感受不到,但是这辈子都忘不掉。”
。你这样守着他不顾自己身体,他醒来只会难过。”
沈蔽日双手捧着玻璃杯,杯壁将暖意渗进他掌心里,就像俞天霖在牵着他。他低头去看杯里水,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到,眼前又有点模糊。
他没有回答,但脸上痛苦情绪览无余。俞长儒又打量他几眼,道:“听洪逸说,你母亲来看过次就再也没来过。你们事,她是不同意吧?”
不知是不是这番话触动心弦。那凝在眼眶中,直将落不落泪滴“啪嗒”声滴在袖子上。尽管是稍纵即逝,俞长儒还是看到。
沈蔽日把头低得更低,许久之后才缓缓点下。
沈蔽日闭闭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陈六从俞天霖身后探出来那幕。
那夜惊心动魄大火,那染红他双眼鲜血,把他心扯就像被撕开那痛,那恐惧。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当时感受,他害怕开口就要崩溃,就又要让所有人失望。
原来他是那脆弱不堪,那没用。原来他根本什也不想承担,不想去做那个能扛起全家指望,让父母引以为傲儿子。他只想躲在俞天霖臂弯里
俞长儒道:“天霖性格最清楚,现在问你,是否还和之前样非他不可?”
这问题在初次见面时候就提出来,着实唐突。可事到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没什比俞天霖更重要。纵然面对是俞天霖父亲,他还是抬起头来,坚定道句:“是。”
俞长儒改方才温和态度,面色凝重看着他:“你和他在起,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他若为你终生不娶别人,你也能为他放弃后继之事?”
这次沈蔽日回答比刚才更快。他放下玻璃杯,当着俞长儒面牵起俞天霖手。
他左手无名指和俞天霖左手无名指上各戴着个戒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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