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缓过点情绪又被痛苦淹没。
他从没有觉得这无助过,痛苦就像化为实质,不断戳着心脏。他揪着被单,怎都压不下去那难受又难堪感觉,直到眼眶浮起热度,眼前东西开始模糊,他才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
从小到大,无论他肩上压力有多重,他都能很好控制住情绪。这是爹妈对他教育,也是对他这个长子要求。他学,也练习得得心应手。即便在刚接手生意,被坑骗过几次时候,他都没有这严重挫败感。
可这次完全不同。
他没有任何办法再控制自己,也没有办法不去想俞天霖这个人。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但切已经没有意义。俞天霖放弃他,曾经那样强烈喜欢都烟消云散。即便他后悔,觉得当时不该用那样狠态度去推开俞天霖,又有什用呢?
压抑太久情绪就像用力拉扯橡皮筋,旦扯过头,也就该断。
是酒和酸水,难受鼻根都在痛,更不要说头像是裂开样,胃也如火烧。
他没有吃司机递来胃药,只把水接过灌下去。等缓过这口气,司机把他扶上车,开回家里。
到家时候已经很晚,家人都睡。松竹见他醉成这样,便扶着他回床上去,打来水给他洗漱。
沈蔽日意识还是清醒,他坚持要洗澡,松竹只能叫人准备浴桶和热水,伺候着他洗个澡。
洗完后,松竹给他腰间裹浴巾,扶着他回到床边。沈蔽日眼就看到床上叠好黑色睡衣,摆在睡衣之上,还有那时起带回来内裤。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终于彻底崩溃。
痛苦像是决堤般汹涌而来,却不能被门外松竹发现。他极力压抑着声音,维持着这样姿势,直到那阵疼痛随着崩溃消耗差不多才渐渐停下来。
他闷久,呼吸实在难受,只得翻个身侧躺着。这翻,就看到散落在地上衣裤。
那是俞天霖衣服,他荒唐每晚都穿,像魔障样。即便知道这样举止会引起身边人猜疑,他也没想过停下。
他盯着睡衣看,脑子里又不自觉想起俞天霖穿着这身睡衣靠在他身边,抱着他亲昵说话模样。
他最近每晚睡觉都要穿着这睡衣,松竹就让院子里丫鬟小心洗晒。今天也是无心,刚才给他拿内裤时候匆忙些,就刚好拿到上次南京带回来。
沈蔽日视线瞬不瞬盯着那叠衣裤,脑海中又浮现出俞天霖脸。
但这次不是围在他身边,而是和李璟秋在起俞天霖。
那迟迟都没有褪去疼痛感又冲上心头。他让松竹出去,待门关上后,拿起睡衣和内裤用力往地上掷,就这躺进被子里。
他面朝着墙壁,想逼自己赶紧睡觉,但是躺许久都没有困意。身体明明累极,脑子就是不肯停下来。眼前像电影幕布在倒放样,不断出现俞天霖和李璟秋抱在起跳舞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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