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边摆着瓶红酒,已经喝大半。陈震则上前去打招呼,沈蔽日慢步跟上。等对方听清陈震则说话后,便转过脸来,双锐利眸子在自己身上扫个遍。
沈蔽日并不是没被人这样看过,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人脸就觉得别扭。
这位新来司长也就二十几岁,长得很俊,却不是那种温良好面貌,眼角眉梢带着点痞气。
他心里有刹那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在脸上。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就看到那人朝他走来,唇边扬起愉悦笑:“沈大公子之名早有耳闻,如今见,倒是没白瞎那些传言,长得可真好看啊。”
他张嘴就是这样不知轻重话。沈蔽日皱起眉,并未去碰他伸来手,不卑不亢道:“初次见面,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陈府宅邸是西式花园洋楼,坐落在城东。沈蔽日到时候天已经黑透,他下车,门口迎宾上前来,在他胸口别上朵红玫瑰,恭敬把他请进去。
他来不算早,宅邸花园和楼大厅都站不少客人。今晚生日宴是西式自助酒会形式,大家都很随意,三三两两聚在起喝酒闲聊。
沈正宏在把家业交给沈蔽日时候,并把自己宜州商会副会长身份也转给他。这些年来他在生意上做风生水起,也为宜州商会提供不少有建设性帮助,很是得人心。因此他进来,就有不少人拥上来与他打招呼。
沈蔽日笑着回应,好不容易进大厅,总算看到陈震则携着夫人站在楼梯旁,正与人交谈。
看到他来,陈震则立刻走过来,亲切与他打招呼。沈蔽日把礼物送上,陈震则果然欣喜,不住夸他有眼光。
新来司长忽然靠过来,趁他不备就贴在他耳畔道:“不是初次见面。云深哥,你真不记得?”
沈蔽日谦虚几句,见他把礼物交给夫人,低声对自己道:“前阵子直在传北平那边会派人来接任杨司长位置,昨儿那位终于到,写拜帖去。那位听说今日是生辰,便主动说要来参加。”
沈蔽日微微吃惊:“已经来?怎瞒悄无声息?”
“对,就在后园看歌舞表演。你随来,给你介绍下。”陈震则与沈正宏是几十年老友,也是看着沈蔽日出生长大,对这个斯文儒雅又懂得做人侄子很是喜欢,有什好事都会预上他份。
沈蔽日跟在陈震则身后,穿过长廊到后花园入口处。这里比较安静,不知是不是那位司长在缘故,四周没有其它宾客。
那人独自坐在桌边欣赏歌舞表演,从后面看去肩背挺拔,穿身墨绿色军装,黑色皮绑带从侧肩膀延伸到腰际,腿上是双长军靴,正翘着二郎腿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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