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在车旁等将近两个小时,在墓碑前两人只是变换姿势,她抬头不时见到有枯枝从树上摇晃落下,飘在两人身上和发上,她不敢上前,也不敢催促。
不知道多久之后,江静白推着鱼希走过来,她立刻迎上去:“希希。”
“江总。”
江静白略微点头,推着鱼希到车旁时熟练弯腰抱起鱼希,将她放在后车位上,接着将轮椅折叠放在后备箱,末对钟晨道:“你开车。”
“她爱?”鱼希声音变声调:“那她为什不告诉真相?”
江静白抱着她姿势顿住:“鱼希。”
“有年她出过小车祸,从那之后,她没有再开过车,她讨厌自己开车。”
“她遗嘱立太清楚。”
清楚到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事情,她总是这样,会提前把切都安排好,可若是意外,又怎来得及安排?
因为这就是人性。
哪有人是真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是人,就会有自己软肋。
她有,鱼希有,盛闲也有。
鱼希听到她声音有片刻恍惚,低头道:“她遗产想都捐。”
江静白依旧抱着她:“好。”
”
江静白蹲下身体握住她手:“那陪你。”
鱼希看着她伸手摸摸她脸颊,启唇道:“静白,分手时候,是她陪着。”
“她当时那忙,却抽几天时间陪,她告诉,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路,有要跨过去坎,只要够坚强,就没有人能动摇。”
“她直想让坚强点。”
“他们不让见她。”
件事是巧合,两件事是巧合,可所有事情,总不能都用巧合来解释,鱼希虽然猜不到真相到底是什,但绝不是简单车祸这简单,她抬头用探寻目光看着江静白:“你知道为什吗?”
江静白对上她那双不算锋利眼睛抿唇,许久后她才点头:“知道。”
鱼希憋口气。
江静白双手按住她肩膀:“但是你准备好知道吗?”
鱼希双手搂着她腰身:“她这辈子都被金钱束缚,不知道她是否快乐,但不想和她样。”
“没关系,这是你选择。”
“静白。”鱼希抬头看着江静白,声音沙哑道:“你说她会恨吗?”
江静白捧着她脸颊,很轻摇头,嗓音清冽道:“鱼希,她爱你。”
鱼希倏地鼻尖酸,眼眶迅速灼热,视线模糊,她咽下哽咽,拼命点头,江静白见状心疼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替她疼。
江静白握着她手,察觉她指尖冰凉从指腹传进肌肤里,是密密麻麻疼,连着心,揪在起。
“可不是她,还不够坚强。”
“鱼希。”江静白搂着她肩膀,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吻她发顶:“你很坚强。”
“爸去世那天在天台坐很久,当时满脑子都是想,跳下去。”
鱼希侧目看她,江静白苦笑:“别这看,希希,人都有迷茫和脆弱,想要逃避时候,这不是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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