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是叫
声“爸”，撑着膝盖站起身，对着墓碑上
照片说：“
走，下次带个人来见你。”
五月初，案件终于迎来开庭日期。
由于性质特殊，法院采取不公开审理方式，陈洛愉和赵俊凡只能通过赵韫儒律师解情况。
到七月中旬庭审结束，接下来就是
个月后宣判。陈飞麟也恢复原本身份，总算自由。
陈洛愉在六月向医院递交离职申请，婉拒院领导挽留。那天晚上赵俊凡约他去酒吧喝酒，聊起以后打算，赵俊凡问他辞职原因是不是和陈飞麟有关，这次他没有避开，喝口酒当默认。
高宇衡是外籍华人，为陪陈方文治病才会回来。所以很有可能在陈方文去世后，高宇衡又回到国外。
他把百合花放在陵墓前石台上，蹲下来看着墓碑上照片。
照片中陈方文看着还很年轻，也不是般中规中矩证件照，而是张仰拍背影。
穿着白衬衫和格子西裤陈方文站在无人草原上，前方是广阔无垠蓝天，在相机定格瞬间他回过头，对着镜头笑。
五官没有拍得很清楚，意境却很棒。会选这样张作为墓碑照，应该是陈方文自己或者是高宇衡决定。
最近赵韫儒事让赵俊凡整个人都没什
精力，说起感情话题也不再像以往那样会开玩笑，两人喝几瓶酒就离开。
等到赵俊凡再次见到陈飞麟时，已经是七月二十号。
他有几本书和些资料放在陈洛愉这，陈洛愉整理东西时提醒他，等他过去拿才知道陈洛愉已经决定好明天出发，陪陈飞麟回趟老家。
探头看看厨房里正围着围裙做午饭陈飞麟，赵俊凡低声问陈洛愉：“你俩这是和好？”
陈洛愉用袖子擦擦照片外层玻璃，把污渍和雨水并抹干净，又去看墓碑上刻字。
墓碑没有署名，只写【挚爱陈方文】。
看着这几个字，陈洛愉意识有些放空。
来之前他想过有什话该对陈方文说，但想来想去，又不知道可以说什。
如果陈方文还活着，见过他这几年经历，可能也会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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