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眼灯火通明急诊大楼,想起这周多接触,她已经能确信陈洛愉依旧很爱她哥,等她哥康复后,他们会继续在起吧。
如果陈飞麟身边有陈洛愉陪伴,那她就可以完全放心,到时候爸妈也会安心吧。虽然陈洛愉不是女孩,但是那年去他们家住那几天,爸妈是很喜欢他。现在只要她哥能过得好,爸妈应该不会再去介意那些。
护士长在下班前交代值夜护士小金注意下诊疗室动静,然而整个晚上过去,那扇门始终没开过。倒是小金有两次开门进去,陈洛愉都睡得很沉,直到东方露出片白,那扇门才终于被打开,陈洛愉在腰间裹着床花毯子,脸尴尬地走到分诊台,问小金他裤子去哪。
小金是和陈洛愉差不多时间进医院,还没见过他这狼狈样子,不禁捂着嘴忍笑,偏偏又忍不住,等陈洛愉窘得脸都红才从角落柜子里拿出来递给他。
陈洛愉如获大赦,说句“谢谢”就垫着脚往回走,没走两步又折回来,叮嘱小金帮他开几片止痛片,然后回到诊疗室把裤子穿好,拿起手机看陈初燕有没
把原来不算厉害伤口摩擦得鲜血淋漓,肿起皮肉外翻着。陈洛愉看眼就移开目光,拿过旁边生理盐水,咬牙对着伤口冲洗,再换碘伏擦拭。观察伤口不需要缝针后,他上药,仔细包扎好才松口气,把鬓角疼出来冷汗擦掉,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
好累。
刚才那拼命地跑,体力几乎耗尽。他闭上眼,想着缓缓再起来,结果这闭眼就沉沉地睡过去。护士长等二十几分钟也没见他出来,过去敲门又没人应,于是拿钥匙开门,发现他躺在诊疗床上睡着。
看着他下眼睑两片黑眼圈,护士长叹口气,去拿床厚毯子盖在他身上,把暖气温度调高,捡起掉在地上染血牛仔裤出去。
陈初燕在食堂等大半个小时也没见陈洛愉下来,给他打电话又没接,就回到急诊找人。刚进来便碰到拿着陈洛愉牛仔裤要去给护工洗护士长,问清楚怎回事后,她麻烦护士长开门让她看下。
站在门边看着床上身影,陈初燕沉默片刻,转过头对护士长说:“裤子给吧,帮他洗。”
这周来陈初燕经常出入急诊找陈洛愉,护士长便把陈洛愉裤子递过去,陈初燕又向她借点洗衣粉,到卫生间把膝盖染血部分洗干净,再用烘手机烘干。
将裤子叠好交给护士长,陈初燕离开急诊大楼,抬起头去看夜空。
接连下几日雨停,夜空广阔清朗,不但月色皎洁,连星子都熠熠生辉。这样夜空让她想起山区老家,想起家中父母。
吴警官说,等陈飞麟录完口供,案件开始走司法程序后他就能恢复原本身份,到时会有笔可观奖金。他可以用这笔钱重新开始人生,哪怕已经不能再实现曾经梦想,但是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应该没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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