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火后,曹胥打开自己这侧车门,对他道:“
陈飞麟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后低头系安全带。曹胥没有开车打算,他将自己这边窗户降下来,点根烟对着窗外吞云吐雾。
他俩都没说话,车里气氛很快变得压抑,直到曹胥指尖星火即将熄灭时,陈飞麟才开口:“曹哥,对不起。”
曹胥把烟蒂弹出去,看着那点微弱光在夜色下划出道抛物线,然后消失在不远处滩水渍中。
“你没错。”曹胥语气平静地道,“是没搞清楚情况就这逼你,还把你打成这样。”
转头看着陈飞麟脸上伤,曹胥道:“去医院吧,做个检查放心点。”
什会再地伤害自己也不肯要这个孩子?
曹嘉握着碎瓷片手都在发抖,看着她指间缓慢滴落血液,陈飞麟有片刻晕眩,而陈洛愉脸却在这刻忽然出现在眼前。
其实曹嘉和陈洛愉长得点也不像,性格更是南辕北辙,但不知道为什,刚出狱那段时间,他总能在曹嘉身上找到陈洛愉影子。
也许是因为太久都没有人主动对他示好,没有人会掂记他冷不冷,饿不饿,更没有人会那认真地为他布置简陋出租房,只为他能住得舒服些。
还记得刚认识那段时间,曹嘉人前人后都叫他“哥”,却不知他每次听到这个称呼心情只会更差。但他没有生气理由,毕竟他已经没资格再听陈洛愉叫声“哥”,可他也不愿这个称呼被别人占去,只得提醒曹嘉换种方式叫。
“不用,”陈飞麟抬起手指轻轻碰下嘴角伤口,语气轻松地道,“你那天打手下留情,都是皮外伤,没事。”
牵牵嘴角,曹胥发动车子:“你小子还知道留情。”
陈飞麟转头看向窗外:“不等辛姐?”
“她今晚就在这睡,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先把烧退再说。”
出来之前陈飞麟才量过次体温,中午医生打退烧针没什效果,他到现在还有点头昏,身上也提不起劲。见曹胥开出小区大门,他便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想休息下,结果不知不觉睡着,等曹胥把他叫醒时才发现到中心医院急诊大楼前。
那时曹嘉明显表现出不乐意,但在扁扁嘴唇后,又干脆地答应。看她弯着眼睛,挽着自己胳膊说好样子,陈飞麟有些出神,仿佛透过她又看到当年陈洛愉。
“曹嘉,”陈飞麟出声叫道,“松手。”
曹嘉朝他看过来,在看到他眼中担忧情绪时,憋到顶点委屈忽然就托不住。她松开手,蹲下身把脸埋进双臂间,大声痛哭起来。
辛娜赶紧上前安慰曹嘉,曹胥则铁青着脸回头看陈飞麟。陈飞麟和曹胥对视着,就在曹胥朝他走来时,曹嘉忽然抬起头喊道:“你别再逼他!这孩子不是他!是喝多跟人胡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
看着辛娜把曹嘉送上楼,曹胥对着后座陈飞麟道:“坐到前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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