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不想加重陈洛愉精神负担,所以即便是这严肃话题,他也用很温和语气来提醒。
“暂时不用,”陈洛愉站起身,“这两天感觉还可以。”
杨主任想再劝他几句,被他打断道:“杨主任,今天您和谈这些,还有在吃药事希望您能保密。”
杨主任道:“这个你可以放心。”
医生都有职业操守,陈洛愉倒不是真担心,他就是想交代下:“特别是母亲,如果之后她有联系您,希望连来见过您事都起保密。”
杨主任没有直接碰他左手,而是隔空指着手背上大号创口贴:“这个症状这多年都没有缓解过?”
用右手盖住左手背,陈洛愉说:“其实在三年前就断药,那时候也不会再抓手背,感觉整个人都正常很多,情绪也能控制住。”
“后来是遇到什复发?”
“最近记起些过去事,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才又开始吃帕罗西汀。”
“那你现在有没有继续看精神科医生?”
“您还知道些什?”
作为他当年主治医,杨主任尝试过不止次与他深入交谈,但因为他脑部有损伤,很多事他自己都不记得,刘丽亚又是能不提就不提态度,杨主任没办法探知更多。
“那您知不知道是哪家矫正中心?”
杨主任叹道:“这个也不清楚。”
“理论上如果家属不肯说,们没有办法去强迫。”
走出六角亭院区大门,陈洛愉伸出手心,接住空气中稀疏雨滴。
刚才来时还是阴天,这会儿却下起小雨,路边三辆流动摊贩车纷纷架起遮阳伞,他随意看眼,发现中间那辆推车在卖椒盐馓子。
摊贩主人是个上年纪妇女,脸颊上有两块常年日晒红斑,这让他想起陈飞麟母亲。
就像他联系不上高宇衡,没办法知道陈方文葬在哪
等待许久后,杨主任才看到陈洛愉轻轻摇头。
对他这种回答,杨主任是点也不奇怪。
精神科病人在经历疗程并治愈后,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承认自己曾经患过精神类疾病,不愿被异样眼光打量,更不愿影响到表面安稳生活。因此在出现复发症状时,很大概率都会选择自己偷偷吃药,或者在些不够正规途径问诊买药等等。
这种做法很容易加重病情,杨主任道:“给你做个检查吧?不管是不是选择在这里继续治疗,至少先解清楚自己情况。”
“你也是医生,该明白讳疾忌医可能带来影响。”
将握紧成拳右手松开,陈洛愉坐直身体,道:“知道,多谢您今天告诉这些。”
杨主任直在观察他反应,见他右手依旧没办法完全停止发抖,便问道:“刚才问过你断药没,你没有回答,是不是还在吃?”
靠到沙发椅背上,陈洛愉颓丧地点点头。
杨主任说:“记得那时候你母亲是要带你出国读书,后来有看医生吗?”
陈洛愉继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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