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麟？这谁，你怎
打
这多电话过去？”
陈洛愉立刻熄灭屏幕：“你不认识。”
原本赵俊凡是随口问
，不过看到他不自然表情时忽然想起昨晚说事，便撞撞他肩膀，笑着问：“是喜欢人？”
握紧咖啡杯，陈洛愉否认道：“不是。”
赵俊凡还想追问，自己手机在这时响，是母亲打，问他今晚还回不回来睡觉？
小杨电话再次打来，昨天他已经值
个中班加大夜，今天应该休息。不过今晚发生两起车祸，其中辆还是公交车，小杨打给他时候正在出车路上，急诊科值班医护人员都手忙脚乱。
用力掐住眉心片刻，陈洛愉用沙哑嗓音应道：“
十五分钟后到。”
挂断电话后，他回到房间洗漱，匆匆换上外出衣裤，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去放药抽屉里拿颗帕罗西汀吞下。
路上他脑子仍旧昏沉沉，这觉睡得久，却没休息好。醒来又直在想陈飞麟，想那人肯跟他谈那些，说明对他态度已经软化不少。他睡着之前是趴在陈飞麟家客厅桌上，醒来却在自己床上，还盖着被子，说明是陈飞麟把他弄过来。
那人对他还有些感情吧？否则也不会煮以前他爱吃面，更不会牵住他手。
《千里之外》歌声从被子外面传来，陈洛愉缓缓睁开眼睛，对着片昏暗而温暖环境半晌才记起是自己手机铃声。
他把手伸出被窝，摸到手机接起来。
“陈主任，你在休息吗？”
杨护士声音从那头传来，同时传来还有熟悉救护车声响。
陈洛愉想说是，话到嘴边却怔住，猛地掀开棉被坐起。
他聊几句，挂断后听陈洛愉问：“赵老师怎样？”
赵俊凡父亲赵韫儒是陈洛愉老师，也是中心医院急诊科行政主任。前不久在医闹事件中帮陈洛愉挡下，被患者用保温杯砸破头，这段时间都在家休息。
“已经好差不多
攥紧口袋里冰凉手指，他在路口咖啡店买杯热美式喝，走进中心医院大门时已经清醒。
急诊科内灯火通明，他把空咖啡杯丢进垃圾桶，迅速换上白大褂去抢救室，忙两个多小时才停下来。
墙上挂钟指向十点多，同样进来加班赵俊凡和他起走到自助咖啡机前点咖啡，又到吸烟区抽烟。
呼出串烟圈，靠在墙壁上赵俊凡问他：“今天回去睡得好吧？”
陈洛愉拿着咖啡，低头看手机消息，没听清赵俊凡在说什。等他反应过来时，赵俊凡已经走到他身边起看屏幕。
四周光线依旧昏暗，而他正在自己房间里。
陈飞麟呢？？
他顾不得回答小杨，直接赤脚下床，到隔壁去拍陈飞麟门。但他拍许久都没人应，里面也没灯光，他又打给陈飞麟，电话转到语音信箱。
靠在铁门上，他用手捂捂胀痛额头，脚底透心凉意袭来，却抵不过心口恐慌。
陈飞麟又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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