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
时候
爸说过，家里供不起读高中
。是哥坚持要读到大学毕业，他说这样才有前途。”
对着桌上摊开作业本，陈初燕目光有些呆滞：“其实也很想读书，不读话就要回去种地。”
伸出手心在她肩膀上拍拍，陈洛愉安慰道：“你哥说得对，在可以读书年纪
定要读书。”
“可是为供读书，哥这几年都没谈过女朋友，逢年过节也都不回家。”许是心中想倾诉话藏太久太满，匣子被打开，陈初燕就收不住。
她眼角微红，努力克制着情绪：“现在才高，等能开始打工至少还要两年，哥还得再负担两年。”
陈洛愉问她：“初燕，是你哥哥朋友对吧。”
陈初燕点点头，陈洛愉又说：“那请你喝奶茶，其实跟你哥哥买给你喝是样性质，你不必顾虑这些。”
陈初燕还是拒绝：“可你刚才已经请吃过很好吃必胜客。哥说过，做人不能太贪心。”
她这
坚持，陈洛愉也不好再说下去。不过看着她这懂事样子，陈洛愉又想起她哥。
陈飞麟在自己面前也是这样，尽管经济上不宽裕，却从不肯接受他单方面好意。
胜在够用功，会用大量课余时间来做习题，所以成绩在班里也算中上。陈洛愉辅导她个小时就看出问题在哪，开始有针对性地讲解起来。
陈初燕听得很认真，开始还不好意思，后面就放开问。
陈洛愉讲多口渴，看看时间两点半，就问她想不想喝奶茶。
“有带水。”陈初燕从包里拿出个透明水壶放在桌上，“洛愉哥你要是渴帮你打水吧，这里图书馆有次性纸杯。”
陈初燕不是第次来陈飞麟学校做作业，对这里环境比陈洛愉更熟。她说完就要起来，被陈洛愉叫住：“你不想喝奶茶？你都叫哥，别跟客气。”
“当初就是为可以近距离照顾，他连保研学校都放
他问道：“你哥还教过你什？”
“教很多。”陈初燕单手支着下巴，靠在桌上叹气，“其实哥就是太顾着，他要辅导功课，还要负担生活费。”
之前陈洛愉只知道陈飞麟家庭情况不好，以为他打工是为维持自己生活开销，现在听陈初燕这说，才想到陈飞麟肩上还扛着妹妹担子。
他问：“你生活费都是你哥负责？”
“对，俩生活费是他挣。”
陈初燕看着他：“没跟你客气，真不喝。”
“那能不能问问不喝理由？”
这两年奶茶店在国内遍地开花，他们所在城市扩张得也厉害，二十几个品牌遍布在大街小巷，无论寒冬酷暑，各家店门口总是挤着来买奶茶年轻人。
陈初燕今年高，她这个年纪理应是最喜欢这种饮品。可她这拒绝，陈洛愉只能想到她又在跟自己客气。
等片刻后，陈初燕果然低下头，轻声说：“那个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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