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后,南凭崖似乎将个保守已久秘密说出来,身心都舒展不少。
他看着谷熏目光,带着沉厚信任感。
谷熏拉起南凭崖手,说:“其实也有些怀疑。听说当年您父亲车祸,肇事司机是个叫朱天保人。他被判处缓刑,也就是不用坐牢。”
“嗯……”南凭崖沉重
南凭崖胸中像溢满酸水样,颗心脏都变得疼痛,喉咙间涌动着作呕冲动。
他悲愤、难过——自然不是为嵩淑善和嵩峻宇。
他为是别人。
谷熏用手臂圈住南凭崖身体。
南凭崖靠在谷熏肩头。谷熏身形瘦削,肩膀比起南凭崖体型来说薄得像块木板。但对于南凭崖而言,谷熏作为木板,那是水里木板,溺水时唯可以依靠希望浮木。
斐梵手上。”
只要嵩淑善和嵩峻宇死,嵩斐梵便可以如愿以偿地把持DH集团51%股权,确立自己毋庸置疑领导地位。
而南凭崖这些年积累、努力、心机都将付之东流。
谷熏用种关切目光注视着南凭崖,他可不关心什股权之争,他只关注南凭崖情绪。南凭崖此刻看来还不太挫败,或者是他还有信心,又或者是他太爱面子。南凭崖缓缓坐在真皮椅子上,用手指敲敲火烧石桌面,又说:“赵莫为,你去仔细查查这宗‘交通事故’到底是怎回事。”
“明白!”赵莫为立即答应着去办。
南凭崖抓紧他:“说过,嵩斐梵是个坏种。你可要小心点啊!”
谷熏心念微动,终于忍不住将藏在心里许久话说出口:“你直以来对DH集团不寻常执念,是不是与你父亲意外有关?”
南凭崖怔,松开谷熏手,沉默着站起身,语不发地走向窗边。
谷熏跟着他到窗边,从窗口俯瞰,大楼底下人流如织、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但站在这高楼层上,只看得见这些繁华,却听不见那些喧嚣,四周静默无声,如同最深山野样寂寥。
这样沉默持续不知多久,南凭崖才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像是要吐出胸中愤懑,语气有些尖锐地说:“恨透他们。”
赵莫为带上门后,这方密闭空间里便只剩下南凭崖与谷熏两个人。谷熏倒杯热水,递到南凭崖手里,说:“喝点水吧?”
谷熏也没想到,向自诩心细自己,现在也说不出什好听话,只能像个笨拙男人样对恋人说“多喝热水”。
南凭崖接过水杯,喝口,又说:“你知道吗……如果你拿把刀去杀人,把人捅死,那就是杀人罪,会受到很严厉制裁。但如果你开车撞死人,那就是交通肇事罪,处理得好话甚至可以不用坐牢。”
谷熏怔,似乎明白什,双手搭在南凭崖肩头,感觉到手心来自南凭崖身躯微微颤动。
南凭崖看起来如磐石样坚定,原来也有这脆弱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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