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知道。”谷熏笑道,“他是个装腔作势伪君子,不过,看你也不是什正人君子吧!”
南凭崖侧过脸来看谷熏,但见谷熏笑得盈盈,身上没穿平日那样立领衬衫,着件轻薄圆领衬衫,细白纤巧脖子完全露出,柔软腺体肆无忌惮地散发着矢车菊芬芳。
南凭崖便恶狠狠地想:要不是正人君子,早把你腺体给咬破!
谷熏感到南凭崖轻描淡写下那压抑痛苦,便不忍心深挖。
谷熏伸出手来,抱住南凭崖。
南凭崖坠入个矢车菊芬芳怀抱里,轻轻闭上眼睛,犹如婴儿安睡样沉静下来。
谷熏轻轻拍着南凭崖背脊,在他耳边温柔地呼吸,空气旋动着拂过南凭崖青黑色鬓角。
南凭崖闷半天,才说:“回去吧。”
谷熏拉着南凭崖手,在湖边坐下:“这儿就是长大地方啦!”
南凭崖看着远处山岚在夕阳下变得光闪闪,倒映在波光粼粼湖泊里,平添几分梦幻色彩。
“这儿是个好地方。”南凭崖像是领导视察样给出评语。
谷熏试探地问:“那你呢?你在哪儿长大?”
“城里。”南凭崖回答,“父亲是个开小卖部。”
“因为你根本什都没做过,你是清白。而在政法系统都有朋友,卢长吉很难诬陷你。这样操作其实对他没好处。倒不如他先把这件事说出来,又假装仁义地收手,还能保留点风度和体面。”南凭崖缓缓说,“不过,为不让你缠上官非,倒是会做出定让步。”
谷熏心中十分感激南凭崖:“所以说嘛,还是你对最好。”
南凭崖听到谷熏这说,心里已欢喜不已,但却仍板着脸:“是啊。这是当然。”
谷熏拉着南凭崖,在山间小路上慢慢地走着。
南凭崖牵着谷熏手,感到来自手心温暖。
“好。”谷熏笑着挽起南凭崖手。
二人并肩走着。
南凭崖又说:“说是真。”
“什?”谷熏没明白。
南凭崖便道:“你要小心嵩斐梵,他是个坏蛋。”
“噢。”谷熏低下头,“听说过。”
南凭崖又说:“父亲过世得很早。”
“嗯……”谷熏瞧着南凭崖,“他是怎过世?”
南凭崖凝视着谷熏,半晌看着远处夕阳,说:“车祸。”
南凭崖说得很轻,很慢,像诵首悼亡诗。
谷熏低着头,看着二人挨得近近影子。
“你喜欢吗?”谷熏问。
“嗯。”南凭崖回答得非常艰难。
“嗯?”谷熏无奈叹,斜斜地瞥南凭崖眼,但见南凭崖脸庞在晚霞里染得红红。
嗯就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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