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有事,是这个事啊!”嵩斐梵站在路边摊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甩开膀子吃烧烤谷熏。
谷熏抬眼看见嵩斐梵,整个人都僵住:“嵩……嵩董……
嵩斐梵淡淡说句,戴着双洁白手套司机就已经下车来,打开后座门,给谷熏做个“请”手势——看着这个阵仗,谷熏再拒绝就太不给面子,只得笑着道谢,然后坐进汽车后座。
嵩斐梵只说:“不知道你今天也来,不然肯定要和你好好喝两杯、说说话。”
谷熏笑道:“这种无名小卒,哪儿能劳您牵挂?”
嵩斐梵摇头,笑道:“你哪儿是什无名小卒?你是最喜欢……”
“不……不敢。”谷熏十分惧怕嵩斐梵会说出暧昧话语来,连忙打断,“想起来还有事,你们在前面路口放下就可以。”
赵莫为便回答:“他刚刚发表完讲话就离场。说今天是嵩斐梵主场,他就不抢风头。”
“哦……”谷熏点点头,心想:难道这是老南要避其锋芒?但怎看,老南怎都不是那种主动避让人啊……
南凭崖失势,连着谷熏也不受待见。前阵子,谷熏才刚享受“被世界善待”好处,今天却又重新遭到冷遇。谷熏在年会上坐大半天冷板凳,倒是乐得清静。他尤记得自己被许多人簇拥着感觉。这种吹捧并没有让他特别愉快,反而有些困扰。
在很多场合,谷熏只要对谁笑笑,便会有三五个人凑上来找他聊天、搭话、敬酒。谷熏基于礼貌必须应付,但其实心里还是比较疲惫。
他倒觉得不如像南凭崖那样老是冷着张脸,大家不敢贸然靠近,那才算清静呢。
嵩斐梵瞧谷熏眼,倒没有多言,便对司机说:“按他说做。”
司机便将汽车停在路口,谷熏边道谢边道别,便下车去。
谷熏知道自己这做还挺不给这位新上任董事长面子。但确实无法,他想起赵莫为说“条路走到黑”。谷熏认为,自己也该把“南凭崖死忠”态度拿出来,让所有人知道他绝不是什首鼠两端投机分子。
年会上没什胃口,谷熏现在在冷风里走阵子,便觉得饿,索性去个路边摊坐下,喊着让老板上来几份烤串、罐冰啤酒。
“还是这样才痛快!”谷熏念叨着,又把冰啤酒易拉环打开,立即听得“呲”声,带着酒香冷气冒出来,让他顿感怡然爽快。
但到底,谷熏确实不敢学南凭崖霸王作风。因此,在这个无趣年会上,谷熏也无法效仿南凭崖那样挥挥手、早早离场。等年会快散,谷熏才拿起挎包离开。
谷熏离开会场,站在马路边准备拦出租车。他都还没抬起手来,就见辆宾利慕尚停到自己面前。
车窗缓缓下降,嵩斐梵笑脸露出来:“等车吗?载你程吧。”
“这不好吧?”谷熏推说。
“没事,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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